向小槐慢慢的扣上衣服,抓了抓齊耳的短發,總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那個可惡的孟荀乗,居然以懶得收拾為理由,把她的頭發給剪掉了,真是氣死人。
就在向小槐看著鏡子裏的齊耳短發,第一百次埋怨孟荀乗的時候,忽然聞到了空氣裏淡淡的煙草味道,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荀乗準備了牛排,下去嚐嚐嗎?”向小槐打開浴室的門,就看見夏冉站在窗口抽煙,繚繞的煙霧,混著煙草的味道被窗口吹進來的風吹散,落在呼吸之間。
“病房裏禁止抽煙,你不知道嗎?
子昂從來不會在房間裏抽煙,不,應該說他幾乎不怎抽煙,這一點你們很不一樣。”向小槐看了一眼夏冉,冷眼看著站在窗口的人,這張臉有時候還真是讓人不適應。
“是嗎?
好吧,以後盡量不抽,至少不在房子裏和你的麵前抽煙。”夏冉把看了看夾在手指之間剛點燃的煙,毫不猶豫的在窗台上掐滅,笑了笑保證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向小槐好笑的看著夏冉,總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
“有沒有關係,你以後就知道了。
看你最近恢複得不錯,怎麼樣,要和你的家人聯係嗎?
我想他們應該也很想你,尤其是你那粉嫩嫩的兒子,好像叫麥芽糖對吧。”夏冉淡淡的笑,拿了件外套給向小槐披上,笑著說道。
“你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向小槐推拒了幾次,無力氣沒他大,隻能任由外套披在肩上,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著夏冉,心裏有種莫名的不安。
“能打什麼主意,不過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走吧,去嚐嚐荀乗煎的牛排,他最近在和一個廚子學做菜,味道還不錯。”夏冉伸手抓著向小槐的肩膀,強製把人困在臂彎裏,兩個人‘親親密密’的下樓去了。
不得不說孟荀乗除了是個出色的醫生,還能是一個好廚子。
“都準備好了嗎?”夏冉把向小槐安頓在座位上,看了孟荀乗一眼,笑著問道。
“嗯,已經準備好了。”孟荀乗點頭,把牛排端上,放在桌上點頭。
“我還真是有點期待,我們和他好多年沒見過了吧。
荀乗你說,見到我們,他會是什麼表情,第一句話會說什麼,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夏冉看著盤子裏的牛排,臉上掛著笑容神情詭譎的問道。
“見到我們他就會記起所有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年,還能不能回得去。”孟荀乗拿刀叉的手頓了一下,重重的歎了口氣,神情複雜的看著發楞的向小槐。
“十年之約已經到了,記起來又能怎麼樣,他還能翻臉不成,到底我才是文子昂。
不管是中將的身份,還是他現在自由的身份,原本就應該是我的。
孟荀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用勸我,我會順利的接手這一切的。”夏冉看著向小槐笑,切了一塊五分熟的牛排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
溫熱的血和醬汁混合在一起,讓向小槐覺得胃裏有幾焦灼的難受。
“你覺得,你不會穿幫嗎?
就算相貌一樣,血緣這種東西也改變不了,總有露餡的一天。”向小槐捏緊了手裏的叉子,看著夏冉那張臉孔,冷漠的說道。
“發現你這女人真有趣,現在你不是應該,先擔心你自己嗎?
比如,我們以後是夫妻,有些事情總是要發生的。”夏冉抬眼看著向小槐,滿眼笑意的看著向小槐說道。
“我們不會是夫妻,永遠不可能。”向小槐看著他,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