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一凜,這聲明……好熟悉!
抬眸一看,對上一雙狹長的雙眸,此人一臉慍怒,正是緘!
是緘?!他怎麼在這的!
趙楠疑惑不已,卻看到他穿著主帥的盔甲,一下子什麼也明白過來,緘就是鬼麵人!
天,緘就是鬼麵人,緘就在她麵前,如此熟悉的一個人,她竟然前一刻才知道他是緘!
緘不是流浪的乞丐嗎,為何成了爹爹府上一名劍客,為何這功夫如此了得?!
趙楠心裏存著太多疑問,但這兵荒馬亂的,她來不及一一詢問。緘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被嚇呆了,心下一軟,抱緊了她輕哄著她道:“不要怕,為夫就在你旁邊,不用怕的。”
心裏那根弦被緘繚撥著,泛起一圈圈的漣漪,趙楠心裏暖暖的,搖頭道:“若是怕的話,我便不會出來找你了,隻是我想到一個能擊敗韃靼的方法,所以便急著來告訴你。”
緘眼眸一亮:“果然?快,說來與我知道!”
趙楠點了點頭,踮著腳在他耳邊耳語著。
趙楠話畢,緘大喜:“對,韃靼小兒便有此弱點,我們可以攻其不備!”
“那便收兵回城吧,待回到城後再從長計議。”趙楠道。
緘搖了搖頭道:“不必,那戰駑我們自是帶了出來的,剛才那一番砍殺,韃靼小兒主力已往後撤,這些與我軍對打的,都是些弱兵殘將,不足為懼的。”
“但一戰下來,士兵都累了不是嗎?”趙楠疑惑道。
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們就是要攻其不備,讓他們落荒而逃!”
兩軍又打了一會,韃靼果真收兵回城,緘的軍隊休息了大約半個時辰,緘便騎上的高頭俊馬,在戰壕軍隊裏跑了兩圈,最後停在了最前麵。
“眾將士,現在韃靼小兒就在麵前,雖然經過一戰,你們都已疲憊,但你們累了,韃靼小兒也一樣累的,他們比你們更累!兄弟們,此一仗,若我們失敗的話,城破了,那我們的妻子,兒女,父母高堂,都會陷於敵手,韃靼小兒凶殘,很有可能會屠城,所以,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至親的人,我們一定要奮戰到底!”
緘的這番說話讓疲憊的軍隊再次震奮,就像注入了新鮮血液般,一下子的,所有人都忘了剛才戰爭的激烈,現在他們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場仗若是輸了,這城裏的人都活不了!
主帥這樣說話,肯定是有他理由的,搞不好,主帥要發動奇襲!
“奮戰到底,奮戰到底!”眾軍士一起拚命的大喊著。
“好!現在聽本將命令,戰駑隊墊後,第一輪步兵衝前,盾兵護後,騎兵第三,來,本將數十名,給我把隊形整起來!”緘說到此處,雙眸一凝,嘴一張道:“一!”
‘一’字話音剛落,從將便迅速的站了隊形,還沒等緘數到十,這隊形便排好了。
見將士如此神速為,緘點了點頭,手上長刀一舉到:“來,除了駑兵守在原地不動,其它隊伍,隨本帥來!”
“殺啊—!衝啊—!”
兵士們高叫著衝過去,鬥誌昂揚的,眾人都揮著手上武器衝了過去。
剛撤退的韃靼人見軍隊於次上來,不禁詫異不已,各副將立刻命令眾將戒備起來,沒一會兒,韃靼的隊列便排好。每人臉上卻都帶著驚詫之色,不明確何以敵方軍馬這麼快便恢複過來。
韃靼守將一聲令下,韃靼軍隊排列成陣,以兵陣出迎,盾兵在前,騎兵在中,步兵最後,直直的迎向緘的軍馬。
沒一會,兩軍便又交戰起來,一時之間喊殺之聲震天動地!
但打了沒一會,便見緘的軍隊轉頭而逃,逃的時候還是盾兵護後,韃靼軍隊甚是奇怪,便以為緘的軍隊疲憊不堪,所以主帥命令後退。便有軍官高叫道:“別讓中原的小白麵們退回去,讓爺狠狠的去殺!”
便見緘的軍隊連連後退,韃靼兵馬緊跟在後,兩人一退一追的,追趕了好一會兒,這時,隻聽得身後那戰駑手已經作好了裝備,那可是緘事先安排好的戰駑手,見韃靼軍隊進入射程之內,緘開口道:“戰駑手準備,放箭!射不到人的話,就射馬,把韃靼小兒打在馬下,亂刀砍死!”
此話一出,眾人俱都明白緘這乃是誘敵之法,身後的戰駑手得令,按下機關,萬箭齊發,待韃靼軍隊明白過來時,不少人已然被射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