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小魚急忙走上前好好看看。那三人見了湄小魚,其中二人忙喊道:“大妃,是我們啊,是胭脂(蘇梅)啊!”
湄小魚掀開她們臉上的頭發一看,可不是她們二人麼。忙道:“鬆開她們,自己人。”
胭脂跟蘇梅被鬆了綁,忙站到一邊。還有一女人卻是跪在地上,愣愣地看著殷七,道:“她是大妃,那你是……”
“我自然是大汗。”殷七淡淡道,但是看這女子的眼睛,總感覺到什麼不對,這女子的眼神太過於感傷了。
女子磕了頭,抬頭眼中已是蓄滿了眼淚,道:“大汗,我是安流月啊……”
“安流月?”殷七在腦中細細思索著這個名字,猛然想了起來,這安流月,不就是當初父汗給自己訂了娃娃親的那個安流月,此前順寧王還特意提醒他有這麼個人,怎麼在這裏見到她了。殷七側臉看了看湄小魚,隻見她正盯著自己,急忙撇過臉。“你怎麼會在這裏,成了這樣?”
“是他!”安流月指著二王子,控訴道:“我安家逃難到這裏,本來可以順利離家,沒想到他卻看上了我們的財務,殺了我家人,還想霸占我!幸好我抵死不從,保住了清白。”
殷七看著二王子,心中的火蹭地冒了出來,安流月的父親是先汗好友,魯巴爾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魯巴爾,安流月的父親是父汗好友,你卻做出這種事情,我有心留你,也是不能夠了。”殷七說著,舉起了劍。
二王子咬牙道:“殺了我吧,我會在陰間等著你!”
殷七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稍稍動劍,睜開眼便已是劍下無人。“哐當”,劍掉在了地上,殷七順勢扔了刀鞘,吩咐道:“找個向陽的地方,藏了吧。”
“多謝大汗為安流月報仇。”安流月十分欣喜,卻是笑著笑著,暈了過去。
殷七歎了口氣,對湄小魚道:“讓你看了這麼血腥的東西,哎。”
湄小魚淡淡笑了笑,她知道殷七現在心裏也不好受,道:“我沒事,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包紮傷口,也讓他們都休息一下吧。”
殷七點了點頭。
帳篷裏,湄小魚親自幫著殷七包紮了傷口。來之時殷七便帶了許多的駿馬和帳篷,因此大家都不擔心沒有地方住。
“你告訴我實話,這毒到底有沒有解。”湄小魚想到殷七傷口微微泛白,心裏擔心不已。
殷七心知她是看出貓膩了,笑道:“清了九成吧,還有一成等回去了烏蘭巴托再清不遲,你看我現在好好的。”
“真的好好的?”
“當然是真的。小魚,你想不想聽聽我是怎麼弄到糧食的。”
“你說。”湄小魚躺在殷七懷裏,抬頭看著他,直覺告訴她,這事情肯定很是刺激。
“那天你們走後,我跟他們就潛到了安讚城主的衙門裏,你猜怎麼著,已是人去樓空了,秘密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另有住處。天黑之後,我先是去了糧鋪的糧倉,看到有人推著車出去,我跟著走,竟然到了官府的倉庫,接著就看到他們正在運糧。我使計策拿到了賬簿,接著……”殷七正說得興起,卻是聽見旁邊有鼾聲,低頭一看,隻見湄小魚已是睡著了,不禁笑了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親,“小魚,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