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冷笑了一聲,身影一閃隻聽劍入物體的聲音,那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一個官差嚇得忙扔了劍,跪在地上求饒道:“好漢饒命,饒命!”
殷七道:“鐵鏈的鑰匙呢,拿出來!”
那人道:“我們沒有鑰匙,隻有接頭的人才有鑰匙的。”
殷七舉起劍指著他,眼神裏帶了一股殺氣。
那人忙指著官差屍體道:“在他那裏,在他懷裏!”
雷老五忙上前去摸索起來,果然摸到了一個鑰匙,便去將朱陵川手上的鐵鎖打開,朱陵川的手頓時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殷七手起劍落,那官差亦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五,麻煩你把這二人埋了吧。咱們好回去了。”
“是。”雷老五忙將那兩個人拖著朝一邊的林子中去。雪地上的血跡被殷七踢了兩下便不見了。
殷七走到朱陵川身邊,將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扔到他身上,淡淡道:“朱兄,別來無恙啊。”
朱陵川抬頭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誰要你救我。”
殷七看他這模樣,不滿地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我想救你,要不是小魚硬要我來救你,我才不來。”
朱陵川淡淡道:“那你走吧,將我扔在這裏,不出三天我就死了。”
殷七本想轉身走的,反正他人也救了,小魚也不能怨他了。一轉身隻見安虞吧嗒吧嗒地踩著雪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殷七懷裏。
“爹,他就是咱們要救的人麼?”
殷七看了眼朱陵川,道:“爹不知道,大概不是吧,得問你娘。”
安虞又轉向跟在後麵過來的湄小魚,道:“娘,爹怎麼說這人不是的。”
湄小魚看著殷七歎了口氣,隻朝著朱陵川那裏走過去。朱陵川蓋著殷七扔過去的白色大氅,露出一張慘白又髒兮兮的臉來,他見湄小魚過來忙低了頭,讓頭發遮住自己駭人的臉。
“殷七,幹嘛呢,還不把人帶著上山去,他穿得這樣單薄,可別凍壞了。”
殷七見自家媳婦在關心老情人,不禁皺了皺眉,道:“我在等老五,他去埋屍體去了。”
話音剛落,隻見雷老五便過來了。白色大氅竟是一點血跡都沒有沾染。他道:“多虧了寨主神機妙算,早早地挖了坑,不然這土凍結實了可難哇了。”
殷七默默地想,早就該不挖的。
山頂上,三顆鬆樹出奇地高大,鬆樹下是個小院子,三四間房,其中一間的正冒著嫋嫋炊煙。
安虞激動地跑進去,對著正在做飯的木真道:“姑姑,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啊。”
木真笑了笑,從灶台邊出來,隻見殷七跟湄小魚都回來了,又見後麵的雷老五肩膀上扛著一個人,知曉他們已經得手了。
湄小魚見到木真忙道:“有熱水嗎?”
木真道:“有,灶台上溫著呢。他怎麼了?”
湄小魚讓雷老五先送他回去房裏,道:“不知道怎麼樣呢,先弄點熱水他暖暖肚子吧。”
“行。”木真忙去拿了個茶壺,去舀水。
安虞見沒人理他,委屈道:“娘,安虞餓了。”
湄小魚摸了摸他的頭,哄道:“乖,姑姑不是正在做飯呢,一會兒就能吃了,咱們現在去看看那個叔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