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想要做什麼?”寧碎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絕望將她籠罩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墮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或許從那天的意外開始,她的世界就已經沒有光明了。
劉山得意的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
寧碎咬唇,溫熱的血液在唇齒中流動,手指狠狠的嵌進了肉裏,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朝著劉山靠近。
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麗的人兒,劉山的呼吸慢慢的粗重起來。
“砰”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寧碎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瑟縮了一下身體,條件反射性的看向了門口,隨後就狼狽的攏緊了身上的外套。
“誰!”劉山怒氣衝衝的掃向了門口,隻是一眼,他好像聽到了自己全身的血液被凍住的聲音。
“劉老板好興致。”溫祁辰的聲音沒有什麼變化。
“溫董,您怎麼來了?”劉山臉色變幻了數下,連忙起身,臉上帶著與他的那個秘書如出一轍的諂媚的笑容。
“我的人被劉老板請來喝茶了,我自然要來看看。”溫祁辰走到了寧碎身邊,扯下她身上的外套扔到了一邊,將自己手中米色女士呢子大衣披到了她的肩上。
寧碎側頭怔怔的看著他,溫祁辰也恰好望向了她,那雙黑色的瞳子裏噙著的淡淡的擔憂跟責怪讓寧碎心中一暖。
淚水悄無聲息的落下,那顆死了的心又噗通噗通的跳動了起來,這一刻,寧碎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自己活的還像是一個人。
冷汗從劉山的額頭上滑落,他訕訕一笑,“既然是溫董的人,那溫董就請便吧。”
他的聲音顫抖著,也不敢抬手去擦睫毛上的汗珠。
該死的,他明明調查過的,怎麼不知道寧碎這個女人居然跟溫祁辰有關係?如果得罪了溫祁辰了,他這一輩子就都不要想從雲市混下去了。
溫祁辰摟緊了寧碎的肩膀,一句話都沒有說,帶著她就離開了包廂。
“碎碎。”
剛剛到了大廳,周玲就一臉擔憂的迎了上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寧碎看到那人的時候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往溫祁辰的懷裏縮了縮,然後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十分不合適,咬唇往前走了幾步,脫離了溫祁辰的懷抱。
溫祁辰眉頭一皺,眼中的欣喜快速的褪去,換成了不悅。
“碎碎,你好像沒有將我的話聽到耳中。”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氣很大,讓寧碎眼中已經散去的霧氣又再次凝聚了出來。
“哥,我錯了。”她咬著牙,聲音顫抖。
周玲伸出去的手滯在了半空,臉色猛然變的慘白,她隻是想找人救寧碎,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對寧碎而言也會是災難。
“你弄疼她了。”
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用力的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眉梢一挑,鬆手後退了幾步,“你是……”
被男人抓過的地方很疼,但寧碎卻不敢去揉,她咬牙忍著這份痛楚,眸子裏一片水汽。
“疼嗎?”
手臂上的衣服被掀起,溫熱的手指緩緩的揉著她帶著些許青色指印的皮膚。
寧碎全身冰冷,她屏住了呼吸,一股濃鬱的眩暈感將她包圍了起來,雙眸一閉,身體就朝著溫祁辰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