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叫寧碎。”
男人懷疑的看了寧碎好幾眼,“你確定你是來跑龍套的嗎?”
寧碎有些囧,十分認真的點頭,“衣服都是地攤貨,隻不過做工比較好罷了。”她也能明白男人的眼神兒是什麼意思。
“那成,接下來的一場戲,你演一個殺手,讓周玲帶你去換衣服,你隻有三分鍾的時間。”
“好。”
寧碎點頭,然後也不耽擱,匆忙換好了黑色的殺手服,然後就跟周玲跑了過來,也正好聽到了導演正在說戲,她立刻用心的記下,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這是一場在雨中的刺殺戲碼,寧碎也隻不過就是吊著威壓比劃記下,然後就被女主一劍刺死,她曾經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雖然是花架子,但比劃起來還是很好看的,也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武替。
一場戲下來,她全身就又濕透了,走到換衣間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擰眉到處找了找,哪兒都找不到。
“碎碎,怎麼了?”周玲換了衣服出來,問了一句。
“我的衣服找不到了。”
寧碎感覺自己的嘴巴有點發苦,“長翅膀飛了。”
“別說笑了。”周玲擰起了眉頭,掃了一眼換衣間的周圍,也沒有多少人,要說是有人找寧碎麻煩,她剛剛來,又沒有結仇,是誰看她不順眼呢?
“喲,這不是我們的寧大明星麼,怎麼現在還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寧碎擰眉,周玲恍然,然後她就開始憤怒了,“李蓮,你不要太……”
“玲姐,算了。”寧碎並不想給周玲找麻煩。
李蓮以前跟她們一樣,也是跑龍套的,一年前,寧碎被一個星探看上,本來是想提拔她的,但在知道了她的家庭之後就又放棄了,進而才選擇了李蓮,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李蓮是寧碎的備胎。
“碎碎。”周玲有些無奈,以前的寧碎哪會如此隱忍?誰若是敢犯到她的頭上,她肯定十倍百倍的報複回去。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任性的資格了,難道不是嗎?”寧碎伸手拂開了臉頰上的發絲,“你去幫我帶一身衣服回來吧,我想想怎麼跟溫先生交代。”
用腳趾頭寧碎也能猜出那一身衣服價格不菲,怕是沒有七八千拿不下來。
“好,我去給我弟弟打個電話,讓他拿一身我的衣服過來。”周玲點頭,既然寧碎想息事寧人,她也不會自找麻煩。
“那身衣服怎麼也得上萬塊錢吧,還不算帽子的那個掛飾,上麵的藍鑽應該是真的吧,至少也值個萬兒八千的,寧碎,你可以啊,幾天不見就傍上了大款了啊。既然有了那麼有錢的靠山,又何必來這裏跑龍套呢?”李蓮卻是不想就這樣放過她們,知情的人總是拿她是寧碎的備胎這種事情說事兒,弄的她十分難堪,更何況,她本來也就不喜歡寧碎,大家都是混這個圈子的,裝純給誰看?
“以前不委身,原來是看不上人家啊,寧碎,想不到你居然也這麼下賤,早知如此,為何還要受五年的苦呢?早早的將自己賣了,現在說不定連我都要仰望你呢。”
李蓮極盡諷刺,一字一句都在揭寧碎的傷疤。
“李蓮,你丫夠了。”周玲怒氣衝衝的瞪著她,“你自己自甘墮落,別將別人也想成你那樣,這些年張腿你也張的累了吧,你還是想想等兩三年之後怎麼辦吧!到時候恐怕你脫光了也沒有人看!”
“這輩子,你也就配做我家碎碎的備胎,永遠都別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