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喧鬧仍然在繼續,周玲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寧碎緋紅的臉頰看。
“玲姐。”
寧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已經二十分鍾了,你不累嗎?”
“嘿嘿。”周玲賊賊的一笑,靠近了寧碎的耳邊,“怎麼樣?還不錯吧?”
“什麼還不錯?”
“你家那位啊。”周玲眨了眨眼睛,看著寧碎有些黯然的模樣愣了一下,“那個……你們還不會沒有上那啥吧?”
“恩。”
寧碎點了點頭,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哎?”周玲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伸手在寧碎的腰上摸了一把。
“玲姐。”寧碎無語的看著她,又搞什麼?
“沒道理麵對我們碎碎都無動於衷啊。”周玲摸著下巴,笑的有些邪惡,“碎碎,他不會是……不然明天你帶他去醫院瞧瞧?”
“瞧什麼?”寧碎開始有些不明白,然後她就懂了,“玲姐……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嗎?”哭笑不得的捶了她一下。
“我覺得也是這樣,碎碎,別忘記拍照啊。”
君葭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來了,溫文儒雅的麵容上一點都看不出那句話像是他說的。
“前輩。”寧碎翻了一個白眼,“我先去忙了。”
“我還以為你顧著嘮嗑忘記我讓你做什麼來了呢。”
君葭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白皙細膩,跟溫祁辰的手一樣漂亮,但看起來卻比之他少了些力量。
寧碎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老板,我馬上就去。”
她吐了吐舌頭,匆匆離開。
後台,寧洛跟藍可兒正在換衣服,看到寧碎進來兩人紛紛直起了身,“寧姐。”
“恩。”
寧碎笑著應了一聲,“你們怎麼會選擇這兒?沒有星探去找你們嗎?”
“太慢了。”寧洛笑道。
“跟她一樣。”藍可兒居然也回答了。
寧碎心中微微有些訝異,但旋即她就放下了心,“我先去換衣服。”
舞曲,往往比單純的唱更加能體現一個人的功力,正如君葭所說的那樣,寧碎在娛樂圈不火,但是在某個圈子裏,很多人都聽說過她的名字。
有的是欣賞她的聲音,有的是想要看她的笑話,不管他們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以前的難堪都不會再出現了,她就是寧碎,除了自己的愛人,她不需要在任何人麵前卑微。
黑色的長款短袖風衣,黑色的緊身吊帶,脖子上掛著銀白色的骷髏項鏈,破洞的淺藍色牛仔褲,銀光閃閃的鏈子在口袋處交錯垂下,黑色的細高跟鞋,上麵鑲嵌著的細鑽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勁爆的舞曲,天籟的嗓音,扭動的妙曼的身姿,不論是視覺還是聽覺,對於下麵那些人而言都是一種享受。
一曲畢,掌聲跟呼喊聲久久都不曾停歇。
寧碎微垂著頭,白皙的鼻頭上溢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卻好似沒有絲毫的感覺,小臉兒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一晚上的淨收入是一萬塊,聽說是一位外地的老總送的,寧碎沒有見到人,將錢平分,多出來的一千塊三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算是慶祝今晚合作成功。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寧碎站在酒店門口攏了攏衣襟,被冷風一吹,幾分醉意也消失不見了。
一輛火紅色的車子吱的一聲停在了她麵前。
寧碎眉頭微微一皺,後退了幾步,猶豫著要不要給溫祁辰打電話。
“寧小姐。”
車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