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景苑在白天顯得有些安靜,街道上偶爾走過幾個人,也會快速的消失在某個酒吧裏麵,偶爾有過路的混子興致勃勃的衝著那些豪車吹個口哨,然後繼續在街邊遊蕩。
一輛車子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從街口猛地衝了過來。
“麗景苑,居然會讓我來這種地方,阿辰的品味是不是下降了?”
軍綠色的路虎車門被打開,一名年輕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身穿黑色的長風衣,黑發微微有些長,一副大框的眼睛遮住了他大半的麵容,卻顯得他的下巴越發的尖了。
“行了,你就將就一下吧,麗景苑也就外麵亂點,真正的場子,有誰敢放肆?”
另一邊的車門也走下來了一人,粉色的襯衫豎在了黑色的西褲之中,兩顆紐扣解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君葭,這次可要看你的了,阿辰可都佩服你逼供的本事。”
“能不要在外麵喊我名字嗎?我知名度可是很高的,沈君,這次可是我替你收拾爛攤子,想好怎麼報答我了嗎?”君葭將眼睛摘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這可是阿辰找你來的,你怎麼不去找他?”
沈君立刻戒備了起來,無數的血淚史證明,報答君葭跟阿辰,是比墮落十八層地獄都要恐怖的事情。
“嗬……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群人販子是因為什麼在外麵猖獗的。”君葭微抬著下巴,“我也是為你沈家除害啊。”
“滾滾滾,你這個黑心貨別來找我。”
沈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吧,想要什麼。”
“爽快。”
君葭笑著道,“欠著。”
沈君聞言眼皮一跳,心中暗罵了幾聲,大步就朝前麵走。
“沈君,你不覺得奇怪嗎?”
君葭走在了他後麵,眼睛微微眯起。
“奇怪什麼?”
“阿辰也懂這些手段,他找我來做什麼?”
兩人說著話,推開了透明的玻璃門。
“我不想手上沾血。”
等在裏麵的溫祁辰淡聲說道,“人在地下室,走吧。”
沈君不明所以,納悶的看向了君葭。
君葭扁扁嘴,“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可以將你家的那位給喊回來。”
“溫祁辰,你想打架嗎?”君葭麵色一冷,以往噙著笑意的雙眸中充滿了冷冽。
“或者,我幫你喊回來?”
溫祁辰側頭看他,不動聲色。
君葭麵色陰沉的盯著他看,沈君縮了縮脖子,悄悄的後退了幾步,脫離了兩個人的目光範圍。
“溫祁辰,別讓我抓住你的小尾巴。”
君葭恨恨的對他豎起了中指,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眼眸一掃,“小君子,跑那麼遠幹什麼?過來!”
沈君哭:哥,你在阿辰那兒吃了癟,能不找我嗎?說好的溫潤如玉呢?您這淩厲的語氣不符合您的氣質啊。
夜吧的地下室也依然寬敞明亮,柔軟的地毯幾乎吸收了所有的噪音,兩邊的牆壁上貼著價值不菲的世界名畫,就連走廊上擺著的花瓶都是上好的青花瓷。
溫祁辰停在了一間屋子前麵,伸手擰開了把手,門剛剛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道慘嚎就從裏麵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