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齡大手一揮,不以為意道:“如我愛女這般英雄了得,凡俗男子哪個配得上?再等等無妨。”
朱贏冷笑:“嗯,無妨。在她嫁出去之前,你也別跟我同房了。”
趙延齡傻眼了,當即把臣下年紀相當的兒郎都摸一遍,結果……沒有結果。
那天他回來後將事情對朱贏彙報一遍,然後哀歎:“這世間太無情太涼薄了,我還是先找個溫柔鄉暫避吧。”說完就急急地把朱贏拖上了床。
朱贏苦思幾天,猶豫地跟趙延齡商量:“要不,我們來個公開招親,例如比武招親什麼的。不對不對,這丫頭這般能打,萬一都打不過她怎麼辦?還是拋繡球好,對,就拋繡球,夫君你覺得怎樣?”
趙延齡大讚:“嗯,這個主意好,太好了,新月終於能嫁出去了,幸甚至哉,當浮一大白!”說著又把朱贏拖上床。
自此之後,朱贏痛定思痛,終於發現就趙新月婚事一事而言,趙延齡這個豎子不足與謀。於是才請了穆太後和趙惠寧過來商量。
“拋繡球這個方法我覺得不太妥,萬一拋到個樣貌醜的或者人品不端的人手裏怎麼辦?”趙惠寧道。
“沒錯,況且新月好歹是個公主,淪落到向平民拋繡球求嫁,未免也太失身份。”穆太妃補充。
朱贏根據二人意見,為趙新月拋繡球招親一事製定了詳細規則,從參與人選的家世年齡到身高樣貌都做了詳細要求,與二人再三商討敲定後,才付諸行動。
結果表明,她們都想得太多了。
“哈哈哈,我就說嘛,我趙新月威名之下,誰敢放肆!”趙新月站在城中心朱贏特意為她建造的繡樓之上,看著下麵空無一人的廣場,樂不可支。
比她小兩歲的大弟趙祺狂伸出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讚,表示服氣。
比她小五歲的二弟趙祺炫搖著扇子道:“大姐,看來臣民們對你的臂力十分了解啊,瞧,十六丈之內空無一人。”
比她小八歲的三妹趙新梨捧著手中精致的繡球,泫然欲泣道:“大姐,這個繡球怎麼辦?我花了半個月才做好的。”
比她小十一歲的四弟趙祺酷十分沉穩道:“雖然下麵沒人,大姐還是應該拋一下的。不拋,是你的責任,拋了,下麵沒人接,娘就怪不著你了。”
趙新月伸手摸摸趙祺酷的小腦袋,歡喜道:“小酷頭,你說得有理。好,拋完繡球大姐請你們去城裏吃喝玩樂。”說著,從趙新梨手中接過繡球,隨隨便便往樓下一扔,拍拍手道:“走吧。”
四個人沒動靜。
趙新月都走到樓梯那兒了,回頭一看四個人還僵在欄杆那兒看著樓下不動。
“喂,磨蹭什麼?快走啊。”趙新月催促道。
“嗯,有點意思了。”趙祺狂負起雙手。
“大姐,你過來一下。”趙祺炫看著樓下朝她招手。
“這下娘可高興了。”趙新梨拎著帕子笑。
“大姐完了。”趙祺酷總結。
“什麼亂七八糟的!”趙新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走到欄杆邊上往下麵一看,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有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廣場上,手裏捧著她的繡球。
“這一定是他撿到的對不對?肯定不是接住的對不對?”趙新月激動地指著那個捧著繡球朝她笑的男人問自己的弟弟妹妹。
“這人身手不錯。”趙祺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