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他轉頭看看他冷冷的回了一句又轉回去繼續手上的工作去了。
子彈全部弄完後他就開始一顆顆的壓進了彈夾,找了一個小土包,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麵的吳家大院,他把槍架好,眼睛湊到了瞄準鏡前麵,下麵的一切景物盡收眼底,村裏大街上的人群已經被疏散出去了,現在的大街上靜悄悄的,很快,屋子裏的人就察覺出了不對,派出了個黑人出來查看情況,他在準星裏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人,甚至連臉上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手也忍不住放在了扳機上,旁邊的那個狙擊手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不能出手,那個隻是出來望風的,一定要冷靜。”聽到那人的話他慢慢的把手鬆了開來。
“風速,8米/秒,風向西南,距離460米”,很快的那個觀察手報出了一連串的數據,旁邊的狙擊手慢慢的對槍進行了微調。
那個黑人觀察了一會後不動聲色的走回了屋子,還沒有三分鍾,從大院的後門就躥出了三個人,迅速的向山這邊跑來,看到這個情況,旁邊的狙擊手按住通話器快速的說道:“他們發現了,現在有三人向山腳方向移動,請求指示。”
很快通話器裏傳來了黃偉的聲音:“放倒他們,第一隊,進行催淚攻擊,上。”聽到指示,那個狙擊手不在猶豫,伸手扣動了扳機,但是在他槍響之前,一聲狂暴的悶吼從他旁邊發出,原來淩羽風在他之前就已經扣動了扳機,“嘭”的一聲,三人中最右邊的那個高壯的白人,身子猛的向後一倒,一股血漿噴起老高,整個頭部都沒了,身子還在地上抖了兩下,再也不動了,這一下,旁邊那兩個人一下反應了過來,迅速的向旁邊一翻,那個狙擊手的一槍打空了,看到這個情況,那狙手一咬牙,盯著向左邊翻滾去的黑人連續三槍出膛,終於打穿了他的胸腔,這時候下麵的戰鬥也已經激烈的展開,淩羽風對著中間那個不停的做著規避動作的白人,不停的移動著槍口,最後搶在那人之前,瞄準了他的心髒部位,又是一聲狂躁的槍吼,那個人身子一個側翻,滾出了好遠,再也沒有了動作。
旁邊的那個狙手看到他那精準的槍法,也不由得豎了下大拇指,轉頭專心的去掩護進攻大院的隊友去了,.50那獨有的狂暴吼聲也不時的響一下,大威力的達姆彈這下發揮了作用,他像是那些子彈不要錢似的,對著有槍火的地方就打,也不管是不是打的到,戰鬥大約進行了有二十分鍾,通話器裏傳來了黃偉的聲音:“戰鬥結束,正在檢查戰場,風少,據初步檢查應該沒有遺漏的了,這下那幫兄弟應該可以瞑目了。”聽到通話器裏的聲音,他一下放鬆了下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胳膊已經沒有知覺了,拉開衣服一看整個肩膀都是紫紅紫紅的,現在木木的,連手指都動不了了。旁邊那個狙擊手一看慌忙過來,給他按摩肩膀:“.50的後坐力太大,一般人都會間隔一下才會開下一槍,不然會很容易對手臂造成傷害的,這條胳膊暫時不要動,過會就好了。”
最後戰場檢查完畢,核對名單來到中國的‘藍盾’隊員一個沒少,全部撂在這了。聽到這個消息,淩羽風昂頭看天,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兄弟們,傷害你們的人,已經消滅了,你們可以先安息一段時間了,但是事情還沒完,我不會放過那幫混蛋的,你們在天上睜大眼睛看著吧。”他微微的閉上眼睛祈禱道。
當天送走了黃偉他們之後,眾人就開始安排給各位死去的兄弟祭拜的事情。第二天,省城大街上走出了一隊上千人的隊伍,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是現在‘龍堂’能夠到齊的所有的老大,全部是黑色的綢緞唐裝,黑色的布鞋,胸口別著一朵白色的鮮花,在他們後麵的就是各分堂的負責人了,他們全部穿著黑色的中山裝,胸口一樣是別著一朵白色的鮮花。再後麵就是各分堂比較出位的小弟,全部是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襯衣,每人手拿一束白色的鮮花,慢慢的走著,隊伍的後麵是三百多輛黑色的奔馳,車身全部用白色的絲綢緞子紮成了挽聯,每個車裏都放著那為死去的兩千多名兄弟所刻的一個墓碑,這個隊伍走在大街上,瞬間就把街道給堵住了,但是眾人看著這些送葬的人,誰也沒有說什麼,就那麼默默的看著他們順著街道,想遠處郊外的墓地走去。
將所有死去的兄弟的骨灰都安葬下去之後,滿山遍野,一片黑色,全部的人對著那三百多座墓碑三鞠躬,然後低著頭為那些兄弟們默哀五分鍾。這時,墓地的山上突然刮起了一陣風,把他們燒的那些紙錢都給刮了起來,淩羽風抬頭看著那些隨風四處飄散的紙錢,一聲低吼:“請各位兄弟走好,英靈安息。”
後麵所有的人也都跟著一起喊到:“請各位兄弟走好,英靈安息。”接著就是一片痛哭之聲,天上這時也下起了蒙蒙的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