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樹上,淩羽風看了看血衣的位置,就閉上眼休息了起來,伴隨著樹下時不時的躥出個小動物的聲音,他淺淺的睡了過去。
睡了大約兩個小時,通訊器裏傳來了兩下刮蹭的聲音,他猛的睜開眼,卻聽到了下麵傳來了一陣腳踩落葉的‘唰、唰’聲。
聽到這腳步聲,他忙抬頭向對麵的血衣看去,發現血衣已經把槍拿了出來,他也慢慢的抽出了手槍,把身體藏在了樹幹後麵,眼睛死死的盯著傳來腳步聲的地方。
不一會,就走過來十幾個穿著長袍,頭上紮著頭巾的人,手裏還都拿著AK或者M係列的自動步槍,一個個一邊走還用腳或者手裏的槍挑著草叢,落葉。
這些人慢慢的溜達著,漸漸的從樹下走了過去,兩人看到這些人走了過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風,我們要換路走了。”這些人剛走,通訊器裏就傳來了血衣的聲音。
“恩,這些人的速度太慢了,會拖住我們的腳步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派了一隊人在後麵,不知道其他方向是不是也有?”
“現在隻能碰運氣了,走吧。”說著血衣從樹上滑了下來。
“好吧,隻能碰運氣了,我們的速度快,那幾個後續的人追不上我們的。”他也從樹上下來道,接著兩人就向側前方插了過去。
跑了兩個多小時之後,血衣突然在一棵斷了的小樹前停了下來,拿手搓了搓斷掉的部分,還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轉頭對淩羽風笑了笑:“嘿,看來你哥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聽了血衣的話,他微微的撇了下嘴,算是笑了下,然後走到小樹的附近,翻了下落葉,抬頭對血衣點了下頭:“有血。”
“恩,看來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了,走。”說著血衣當先跑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更是時不時的看到個陷阱,雷坑,血跡都還在,兩人知道目標不遠了,就又加快了速度向前追去。
天黑後,他們來到個山坳處,看到前麵有火光,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向山坡上跑去。來到山上,兩人拿出狙擊槍,對著山下看了起來。
透過瞄準鏡,借著下麵的火光,可以看到一堆人抱著槍坐在火堆邊休息,一些人還吃著東西,在那大笑著,還有幾個人圍在一棵小樹前,樹上被綁了個人,當看到被綁的那個人的樣子後,淩羽風的眼一下就紅了。
被綁的人他不認識,可是能明顯的看出來他是漢人,****的上身全部都是鞭痕,臉上也被打的都是口子,一隻眼汩汩的往外流血,眼珠子已經沒有了。
“風,下麵的人肯定是你哥那一組的,現在估計他們正在刑訊他呢,一會不管你看到什麼,給我老實的趴著,不準亂動。”血衣趴在旁邊咬著牙輕輕的說道。
聽了血衣的話,他並沒有回答,隻是一隻手在死命的抓著身邊的草,血衣扭頭看了看他,什麼話也不說了,繼續監視著下麵。
那圍在小樹旁邊的幾個人,有一個轉回身,拿了一袋東西走了回去,然後從裏麵抓了一把東西,猛的抹到了那被綁的人的傷口上。
瞬間,隻看到那個被綁的人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身體不停的扭動,頭使勁的向後麵的樹上砸著,後來實在沒忍住,張嘴大喊了起來,頓時,隻聽到淒慘的根本不似人聲的聲音,撕碎了距離的阻礙,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把那袋東西抹完之後,那人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低著頭,也不動了,看到他那個樣子,旁邊的人微微的搖了搖頭,伸手從後腰上抽出了兩把長刀走了過去。
看到那人拿著刀過去了,淩羽風微微的閉了下眼:“終於要殺了他了嗎?死了也好,不用受那麼大的痛苦,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暗暗的嘀咕了一下,然後他又猛的睜開眼向下麵看去。
隻看到下麵那個拿刀的人走到他身邊,那刀挑了下他的下巴,然後把兩把刀同時握到了一隻手上,兩把刀中間稍微的留了一絲縫隙,然後一刀揮了出去,頓時,那人的身上被夾出了一條肉絲,同時那淒慘絕倫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然後,那人就開始拿刀不停的揮舞,一條條的肉絲也飛了起來,旁邊火堆跟前的人看著眼前的場麵還不停的揮手,雖然聽不到他們在叫著什麼,但是用腳趾想都想的出來了。
“媽的,這個混蛋。”實在看不下去的淩羽風咒罵了一聲,把槍給端了起來。
“住手,你想幹嗎?開槍殺了那個施刑的人還是開槍殺了受刑的?”血衣看他端起了槍一手壓住了他的槍頭道。
“不管怎麼樣,我要做點什麼,我受不了了,這些混蛋。”聽了血衣的話他眼裏噙著淚水看著血衣。
“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我們不能動手,看看下麵,他們帶的有炮,如果一旦開槍,那些炮彈會把你我給淹了,而且後麵還有人,到時候腹背受敵的我們恐怕還沒找到你哥就先走了。”血衣眼神嚴厲的瞪著他道。
聽到他的話,淩羽風拿手狠狠的在臉上抹了一下,把淚水擦幹了,繼續看著下麵,一邊看還一邊咬牙切齒的嘀咕著:“混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受了將近一小時的慘無人道的折磨後,那人漸漸的沒有了聲息,最後終於不動了,看著下麵那人終於解脫後,兩人也跟解脫了一般,輕輕的趴在了草叢裏。
“兄弟,你放心,我血衣在這起誓,絕對會殺了下麵的人,為你報仇,放心的走好。”血衣把頭頂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下道。
“現在已經盯上他們了,下一步該怎麼辦?”跟血衣同樣做完了磕頭的動作後,他轉過頭看著血衣道。
“明天他們行動的時候,我們在後麵盯著,希望可以先他們一步發現你哥的蹤跡,一定要搶占先機。”
“恩。”說著兩人都躺在了地上,默默的看著天空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山下的人開始行動了起來,兩人也跟著他們一起,遠遠的吊在了那群人的後麵。
“看來他們隊伍裏的傷員都已經清走了,有可能後麵的人就是送走傷員後返回的人員。”天亮後,兩人很清晰的看到隊伍裏明顯都是好好的人,並沒有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