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是靜止的,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地過去,方若橋不知道這個倉庫是在哪裏,竟然聽不到外麵的一點聲音,安靜得讓人惶恐。
餓的胃開始抽筋,方若橋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又開始沉沉睡去,隻有睡覺,才能讓她的胃好受一點。
她在夢裏的時候,看見了任漠玦,大學時代的他,俊美無雙,眼神雖冷漠,但看向她的時候總是含著一絲絲柔情。
可現在的任漠玦,真是完全變了。
方若橋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身體的都在向她控訴著,她很想去敲那扇門,但是又萬分的恐懼。
不妥協,不妥協,寧願這樣餓死了,也不願意苟且的活著。
第二天的上午,突然被打開了,強烈的光線透進來,刺的方若橋睜不開眼睛。
門口射進一束強烈的光線,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那光線的最亮處,看不清臉,隻覺得身材高大,威壓逼人。
他走過來,抱起方若橋,離開了雜貨間。
方若橋的眼睛適應了光線,緩緩睜開,眼前這張冷峻的臉完美地映入她的眼簾,倏地一驚。
是任漠玦。
他雙臂有力地抱住她,看向前麵,完美的側臉在明亮的光線中毫無隱藏的展露忙了他的冷酷和無情,眸光暗沉,一如既往的冷漠。
方若橋的心怦怦地跳著,並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用這樣的曖昧姿勢抱住她,而是他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終於肯憐惜她了,放她一馬?
一腳踢開門,進了一間客房裏,任漠玦把方若橋輕輕地放在床上,隨手扯來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霸氣淩人,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明確,你為我的舞廳賺夠一百萬,我絕對會放了你,並且你在這裏做的所有事我都會替你保密,絕對不會敗壞你的名聲,可是你好像不太聽話,給我闖禍,你在挑戰我嗎?”
他雙手插在褲袋裏,冷冽的眸子微微眯起,劃過一絲危險,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像惡魔一樣。
方若橋身體很疲憊,觸碰到溫暖的床,她下意識地抓緊被子,讓這被子給身體一點溫暖。
看向任漠玦,她明亮的大眼裏閃過一抹倔強的光,說道:“我不願意的事,你無法逼我,你逼我我也不做。”
任漠玦抽出手抽出,微微彎腰,冷然笑道:“方若橋,我原以為你很聰明,現在我發現你很愚蠢,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會念及校友之情放你一馬?我勸你收起你的幻想。”
他直起腰來,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方若橋,就離開了客房。
他剛才那些話,讓方若橋不寒而栗。
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攥住拳頭,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此時已經燃燒起一股濃烈的憤恨和力量。
這個晚上,方若橋開始接客。
風媚兒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但是眼裏的嫉妒卻更濃烈。
今天早上任漠玦突然趕過來,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身上散發的戾氣很嚇人。
他一走進舞廳,就往櫃台走去,讓小弟把風媚兒叫出來,帶著她朝一個空包廂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