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她的糾結猶豫中,一分一秒的流失,方若橋能支撐這麼久已經是奇跡,她心裏的恐懼達到了頂峰,隨著體力的流失,心裏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再也堅持不住,掉進湍急的河流中。
她不會遊泳,腦袋還沒從水裏出來,整個人就已經隨著水流往下遊飄去,根本喊不出救命,已經再無力氣……
遊柔聽到啪的一聲,趕緊跑下來,方若橋已經不在了,她趕緊往河中看,天色又黑,河流又急,早就不見方若橋的人了。
遊柔嚇壞了,拿著包的雙手不停的顫抖,她慌忙跑到橋上去,打了個的就回去了。
偌大的別墅裏,任漠玦已經回來了,在廚房裏做飯,他忙活好一會兒了,方若橋卻還沒回來。
任漠玦有些生氣,這女人,又見哪個野男人去了?
走到客廳,拿手機打了方若橋的電話,關機中,任漠玦臉色不好,心裏湧上憤怒,她到底去幹什麼了?
任漠玦對方若橋管的不算嚴格,要不然方若橋身邊早被他安插了眼線,他不想這樣控製住她,他知道她心裏對他已經開始有憤恨。
飯做好後,已經是晚上的八點鍾,方若橋仍然沒有回來,任漠玦脫下圍裙,沉著臉,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她,還是關機中。
任漠玦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眸光布滿憤怒,她去幹嘛了?
任漠玦也沒心思吃飯,打電話問了公司的人員,他們說方若橋下班後就和遊柔出去了,具體去了哪兒他們不知道。
遊柔?
遊柔找方若橋做什麼,別告訴他,遊柔是想趕走方若橋,好讓她再次被自己寵愛。
女人之間的競爭真是可笑,又愚蠢。
不過,若這是那樣,他倒有那麼點想知道,方若橋會和遊柔說什麼?
任漠玦給遊柔打了個電話,遊柔好一會兒才敢接電話,她不是個有城府的女人,這也是任漠玦為何一直選擇她做女伴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沒城府,任漠玦一問起方若橋,遊柔的聲音就顫抖了,心中忐忑不安。
“她……她應該會去了吧,我和她見了麵就回去了。”
任漠玦能聽不出她聲音裏的顫抖和掩藏嗎?
聲音冷冽了幾分,道:“遊柔,別和我玩花樣,告訴我,她去了哪兒?”
遊柔一下子就堅持不住了,本來心裏就惶恐的很,又被任漠玦一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方若橋掉河裏了……”
任漠玦身體徒然僵硬,他眉頭緊皺,心中不安,又氣憤不已,這該死的女人,為何現在才告訴他?
“哪條河?”任漠玦壓抑住心裏的火氣,低吼一句。
遊柔知道自己完蛋了,泣不成聲,跟任漠玦說了之後,她比任漠玦先掛電話,癱在沙發上,渾身顫抖。
方若橋死了,任漠玦會怎麼處置她?
應該不至於吧,方若橋算什麼,不過是任漠玦的一個玩物而已,他再怎樣,也不可能傷害陪了他這麼久的她吧?
再說了,方若橋也不完全是她害死的,她完全可以洗脫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