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橋收拾了東西,什麼也沒說,準備和宋白出去。
任漠玦怎肯讓他們兩個一旁走出去,抓住方若橋的手,又恢複了從前的霸道,冷然道:“跟我回去。”
宋白走上來,抓住任漠玦的手臂,溫潤的眸光瞬間冷硬,憤怒道:“你放開她,你還想把她帶回去,狠狠折磨她嗎?任漠玦,如果你真那麼恨若橋,你衝我來,是男人,幹嘛和女人鬥,你衝我來啊。”
向來陽光溫暖的宋白,被任漠玦激怒的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前的他可不會這樣生氣,但是現在為了方若橋,他的脾氣也慢慢出來了。
任漠玦墨鏡下的眼裏閃過一絲譏誚,嘴角噙著冷漠的笑容,反手抓住宋白的手,用力把他按在門上,抓住了他的衣領,聲音冷漠的駭人。
“我和她的事,用不著你多嘴,你既然有本事,拿出五個億,我就把方若橋給你,你拿得出來嗎?”
宋白感到屈辱,任漠玦總是能抓住他的弱點,他已經夠拚命,但是公司還沒有到能隨便拿出以億為單位的流動資金。
任漠玦嘲笑一聲,語調冰冷,透著陰沉,“既然拿不出來,就一旁待著去,方若橋是我的,沒人可以搶走她,懂嗎?”
他放開了宋白,轉身,一耳光甩在他臉上,猝不及防。
方若橋如同一個精致的瓷娃娃,沒有任何表情,眼裏的恨意讓人害怕。
她的氣色並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沒什麼血色,嘴唇也沒有往日的紅潤,有些脫皮。
她看著任漠玦,一言不發,眼中凝聚冰棱,她的眼神和任漠玦越來越像,冷漠駭人。
任漠玦的舌頭抵著一側的臉頰,被她這一耳光打的臉痛,心更痛,她再一次為了宋白,而打他耳光。
真是可笑,宋白沒本事和他抗衡,可偏偏有個這麼大的靠山,而這個靠山,卻是他任漠玦的死穴。
任七月氣憤的瞪著方若橋,道:“方若橋,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再怎麼喜歡方若橋,但哥才是她最重要的人,方若橋傷害哥哥,她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而且方若橋似乎還和宋白有什麼關係,這更讓她心裏為哥哥難受了。
怒視方若橋後,又挽著任漠玦的手臂,心疼道:“哥,臉疼不疼?”
任漠玦聲音低沉,道:“七月,我們的事你不要管,下去等我。”
任七月撅嘴,滿是心疼,但她也察覺到哥的怒氣,沒多說什麼,瞪了方若橋一眼,就走了。
“宋白,我跟他回去,你也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方若橋走到宋白麵前,柔聲道。
宋白抓住她的手,強硬的說道:“不可以,若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你再被他欺負。”
方若橋淡淡一笑,“誰說我隻能受他欺負了?好了,你走吧,工作別太拚命了,注意身體……”
任漠玦已經邁開步伐,離開了他們身邊。
站在轉角處的樓梯口等方若橋,背靠著牆,從口袋裏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人也變得模糊,往事在這煙霧中,慢慢消散,慢慢走遠。
方若橋坐在任漠玦的車裏,看著窗外,神情淡漠,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