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橋喉間劇痛,呼吸不過來,臉瞬間漲紅,神情很是難受。
周成憤怒的把她摔在地上,方若橋的腰部撞在階梯處,碰到硬水泥,痛的冷汗直冒。
她大口的呼吸,忍痛站起身來,看著周成的墨鏡,略有些狼狽,但是並不畏懼。
淡淡一笑,道:“我說了,不是我,他的仇人那麼多,一定就是我嗎?你知道的,他恨不得我死,怎麼可能會不防備我?”
周成隱忍火氣,咬牙道:“是你恨不得他死。”
方若橋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成走進她,很不客氣的抓著方若橋的衣領,憤恨道:“等他醒過來,我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會饒了你。”
周成說完,就走了。
方若橋垂眸喘氣,心中難受,腰部還是疼的厲害,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
任漠玦醒來後,肯定會折磨她生不如死,誰讓她差點害死他,有仇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再說了,他的手下也不會放過她。
任漠玦為什麼會明知是毒藥,還會吃下那碗麵,她是有一瞬的驚訝,他說的那番話,也讓她一瞬的感動,但是那隻是一瞬而已。
任漠玦是找虐,這極有可能是他的計謀,死也不肯按手印,不就是不想放過她嗎?
想折磨她至死,而已,而已!
任漠玦被女人設計陷害的事很快就滿城皆知了,盡管周成在盡力壓這件事,但還是沒什麼用,後來還是靠任家幫的忙,對幾個報道的媒體施加壓力,讓其封了這條新聞。
任乾興知道這件事後,心裏有些擔心任漠玦,但轉而一想,反而慶幸,希望任漠玦就此死去,那麼安初國際就理所當然的歸任家的產業,這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任耀然去了一次醫院,去看望任漠玦,走進病房裏,遊柔已經回去,周成怕她太累,讓她回去休息,他和任七月在這裏。
任七月也是幾夜未睡一個好覺,黑眼圈重的很,身心交瘁,但她也是倔的很,哥不醒過來,她是不會去休息的,她好怕在睡夢中哥就這樣離去了。
不,不能睡。
周成勸了她好幾次,都沒用,任七月都沒當回事,還是要在這裏守著任漠玦,他不醒,她就不走。
任耀然走到任漠玦的病床前,看到任漠玦那張蒼白的臉,他那雙眼鏡下的銳利狡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欣喜,他又看向任七月,這傻子還真成了一個傻子似的,整個人的精神極度低沉,仿佛走到懸崖邊上的人,絕望滲進骨子裏。
任耀然關切的彎下腰來,擔憂的看著任七月,說道:“七月,別太傷心了,漠玦一定會醒過來的,他那麼疼愛你,哪兒放的下你?”
任耀然才說完,任七月的眼淚就悄無聲息的流下來,她伏在病床上哭了起來,低聲的嗚咽,嗓子已經啞掉,聽起來格外讓人憐惜。
任耀然仍然是一臉的擔憂,但他也沒再勸任七月,和周成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周成巴不得他滾,他當然知道任耀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裝的倒像那麼一回事,其實心裏巴不得任漠玦再也醒不過來,任家對任漠玦是什麼心理,他雖沒有任漠玦本人清楚,但多少也知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