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密碼打開了後門的鎖,踏進房間,一股暖氣襲來,窗簾全部被拉上,漆黑如墨,寂靜無聲,看不見任何光亮,仿佛前方就是一個無底洞,踏進去,就掉進了萬丈深淵。
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著前方,一步一步,走的異常緩慢,依舊沒有任何聲音,連他的呼吸聲都似乎被他有意隱藏,心跳平靜如水,沒有絲毫動亂,除了那道引路的燈光,他和黑暗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上了樓梯,一層,再一層,漸漸聽到有細微的聲音,打破了讓人發寒的黑暗。
離聲音越來越近,他聽的清楚,是那女人的尖叫聲,刺耳而多情,他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不要臉的女人,挑戰他的忍耐限度。
他走到窗子旁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袖珍高清攝像機,打開後把它放在窗前,房間沒有亮光,在攝像機中卻清晰無比,他眉頭微皺,無心欣賞,但看到那女人忘乎所以的樣子,他慢慢沉下臉,黑色的眸子中微微燃起憤怒。
他把攝像機拿過來,關掉後放在口袋裏,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床上那兩人,冷哼一聲,轉身進了房間。
“寶貝,我太愛你了,任耀然現在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垃圾,我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任耀然在燈開關上的手突然停住,眼裏的怒氣越發肆虐。
“那當然了,他算什麼,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我以後也會給你錢的,會讓你過上好生活的。”
“啪。”燈突然打開,床上的兩人驚住了,男人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任耀然,頓時驚慌失色,立即從床上下來,慌亂跑到一邊躲著去。
女人有些驚慌,心裏一緊,但沒至於惶恐,下了床背著任耀然穿上一件絲綢睡袍,理了理金黃色的卷發,轉過身向任耀然走來,唇邊的笑容如玫瑰般嬌豔欲滴。
她淡定的說:“我們去下麵談。”
她也不畏懼任耀然隱約散發的怒氣,從他身邊穿過,小巧的雙腳踏在地板上,優雅的走下樓梯。
任耀然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站在一旁渾身嚇得哆嗦的男人,眼裏的怒氣變成輕蔑,轉身下了樓梯。
大廳被中間的精致水晶燈照的如同白日,裏麵的裝飾繁華奢侈,整潔幹淨,但沒有一絲人煙的溫暖。
賀蘭容已經躺在沙發上,擦幹淨額上的汗珠,裝作優雅的拿起茶幾上的一杯紅酒,輕抿了一下,像隻小貓一樣舔了一下紅唇上的酒水,深情十分愜意,想起剛才的歡樂,仍是心跳不已,回味無窮。
她感覺沙發動了一下,才發現任耀然已經坐下來了,正看著前方,倨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賀蘭容晃了晃酒杯,看著任耀然,壓製著心裏的害怕,得意的說:“跟我說說吧,頭上戴了一頂帽子的感覺怎麼樣?”
任耀然看著前方,似有笑意的說:“這種感覺應該你最清楚吧。”
賀蘭容冷笑一聲:“是,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