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漠玦說本來想在我們的花店裏向我求婚的,但是在汪強辱罵我之後,他決定當場就要向我求婚,我們結婚了,就沒男人垂涎我了。
他還要我為他生三個孩子,我都答應了,幸福的答應了。
我從前真沒想過我最後會和任漠玦在一起,這真是我從前不敢想的事。
那樣一個冷酷俊傲的男人,真沒想到,命運磨去了他的鋒芒,賜給了我一個大暖男。
我們去選婚紗,但是在這方麵上我們也出了分歧。
他想要我穿白色的婚紗,像個天使一樣,我不肯,我想要穿紅色的婚紗,像朵大玫瑰一樣,熱情火辣。
白色的婚紗我真不喜歡,這個顏色我就討厭,我又不是天使,裝的出來嗎?
再說了,白色的婚紗俗氣,大家都這樣穿,但我不想,我隻結一次婚,我要所有的東西都如我的意。
我以為這件事會像從前的每次分歧一樣,最終他還是會同意我,順著我來。
但是這次他生氣了。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任漠玦很不爽,也不牽我的手過馬路,他走前麵,我走後麵。
我心裏氣憤,跑上去,拽著他的衣袖,不滿的說道:“以前我們有分歧,你不都是遷就我的嗎,這次為什麼不行?”
他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眼神沉黯,似乎有些疲憊,道:“是,我都遷就你,可為什麼都是我在遷就你呐?”
我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失望的說道:“我有時候真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和我心裏住著的那個人如此不同?”
我猛的一驚,抓他衣袖的手瞬間無力的鬆開了。
而他,轉身走了。
我呆滯在原地,發現自己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這個晚上,任漠玦沒有回來,我在空蕩的房間裏,坐在地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煙。
我到現在才知道,他每次遷就我的時候,他心裏也很不爽,但他還是順著我,是他對我的愛和寬容,靠,我還犯什麼糊塗,是對方若橋的愛。
他記憶中隻有方若橋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所以,他很愛她,哪怕這麼一個不像方若橋的女人,他也當寶似的,寵愛著。
我陳沫沫不傻,逢場作戲是我的強項,我對方若橋了解的很,想成為她,並不難。
但是,我根本不想成為她,我不理解為了得到一個人的愛而選擇去改變自己個性的做法,我覺得很傻。
我就是喜歡穿鮮豔的衣服,就是喜歡吃三明治早餐,就是喜歡出門坐車。
喜歡生氣的時候罵人,喜歡難過的時候抽煙,喜歡隨意,喜歡漂亮,喜歡張揚。
我不是方若橋,做不了方若橋,我是陳沫沫,第一無二的陳沫沫。
這一晚,我沒有睡,抽了一包煙,像幾個月前猶豫傾家蕩產救任漠玦時那樣,而我現在決定放棄他。
我救的了他的人,救不了他的心。
清早,任漠玦回來了,我以前難受時抽煙,如果任漠玦回來,我會把煙屁股丟掉。
他的方若橋可不是煙鬼。
但這一次,我沒有收拾,腿坐麻了,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