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興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臉上已經有深深的皺紋,但是頭發依然被染成黑色,梳得油光發亮。他拄著一根檀香木做的拐杖,拐杖上麵雕刻著一條非常精致的龍,象征著權力和地位,也在無形中給人一種威壓。
任耀然在一旁扶著他,按了門鈴,任漠玦和方若橋立馬出來,從顯示屏裏看到的是任乾興和任耀然,任漠玦目光一緊,閃過一絲危險的冷冽,他冷笑一聲,給他們開了門,並且去迎接他們。
方若橋也在一旁跟著,她是真不想讓任漠玦和那兩個男人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任漠玦要奪回安初國際,就必須要和他們接觸,或許今後還很有可能成為敵人。
任耀然這人做事也非常狠辣,比任漠玦要陰險歹毒的多,雖然平時看他沒什麼活動,但還不知道私下裏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開了門,任乾興和任耀然走進來,看到任漠玦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心裏還是感到震驚,任乾興爽朗的笑著,他把拐杖給任耀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任漠玦,感慨的說道:“漠玦,真是太好了,你福大命大,是我們任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啊。”
任漠玦無聲的笑著,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滿是警惕還有刻意隱藏的冰冷。
他也伸手抱住了任乾興,笑著說道:“爸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任乾興鬆開了他,那雙飽經戰場爾虞我詐的灰色眼睛一直看著任漠玦,布滿了刻意的溫柔,他拍拍任漠玦的肩膀,放下心來,用試探的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我就你們兩個兒子,我還要靠你們呐。”
戴著眼鏡的任耀然臉上一直掛著親切的笑容,鏡片下的眼睛裏波瀾不驚,完美的隱藏了內心所有的風起雲湧,他也上前一步,緊緊擁抱了任漠玦,說道:“漠玦,恭喜你回來。”
任漠玦同樣報緊他,說道:“哥,讓你擔心了,現在我回來了,可以幫你分擔一點家族的事業,你也就不用那麼辛苦。”
這話裏有話,任耀然聽懂了,他墨色的瞳眸一陣,但很快就恢複了自然,笑容更深了。
“那是當然,你不在的這半年,任家所有的事情都落在我的肩膀上,確實怪辛苦的,好像有你回來能幫我分憂解難,實在是太好了。”
三個人毫無感情,毫無溫度的寒暄,讓方若橋感覺氣氛越來越冷,她站在一旁,都感覺渾身冷得要打哆嗦。
三個男人都是商場中的王者,都有一套做事的好手段,他們要是對著幹,還真是勢均力敵,難以分勝負,但同樣也很容易造成魚死網破的結局,這是方若橋最擔心的事。
任乾興和任耀然兩人隻是斜睨了方若橋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一個下人一樣,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裏。這輕視的眼神方若橋當然感受到了,她心裏冷笑,他們沒把她放在眼裏,未必她就把他們放在眼裏,隻不過情況使然,她必須要做好這表麵的客套工作。
兩個保鏢留在外麵,四個人進了客廳裏,方若橋給他們一一倒茶,很客氣的請他們喝茶,但是任乾興和任耀然顯然瞧不上這茶的品位,隻是點點頭,並沒有接過方若橋遞過來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