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漠玦斜眯了他一眼,那表情滿是不屑,冷冷說道:”有什麼事要說的?你要解釋那件事嗎,若橋已經和我解釋了,所以我不需要聽你的解釋,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希望以後你和若橋保持適當的距離。”
“我知道,漠玦,但我還是想和你單獨談談,能否賞個臉?”
任漠玦的語氣已經非常客氣了,換作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睡在床上,或多或少心裏都會生氣,而任漠玦可以說已經夠大度,沒有上來就揍他一拳。
任漠玦沒有說話,走到一旁去,宋白也跟了過去,兩人並沒有去餐廳,任漠玦根本就沒那個想法,就想簡單的和宋白說完,就趕緊回去。
“有什麼話趕緊說。”任漠玦語氣並不友好,也沒看宋白一眼,俊逸的側麵顯得冷酷無情。
宋白溫柔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愧疚,他低聲說道:“上次和若橋發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希望沒有對你們造成影響,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
任漠玦眼神一冷,他的突然出其不意的抓著宋白的衣領,嘴角掠過一絲狠辣,聲音低沉,透著陰冷,警告道:“如果再讓我發現你靠近若橋,那麼宋白,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這一次我已經夠仁慈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任漠玦身上散發的寒冷氣息讓宋白都感覺到寒毛豎起,任漠玦也不管這周圍人來人往,他絲毫不掩飾和宋白之間的戰爭。
宋白往後退了一步,掙開了任漠玦的手,他溫潤的眸子裏看不出多大的變化,和憤怒的任漠玦相比,他反而看起來像水一樣平靜。
隻是他溫潤的眸子裏依然有一種淡淡的哀傷和失落,雖然刻意被他隱藏,但仍然從她的語氣中表露出來。
“任漠玦,我一直覺得我對若橋的愛一點都沒比你少,但是人生有一個出場順序,你在我前麵,所以也注定了我們的結局。”
任漠玦冷哼一聲,俊朗的臉上有輕蔑,道:“不管是你在前,還是我在前,我和若橋都是注定的。她是我的命,宋白,你永遠不可能比我愛的還要多。”
這世上沒有誰比他愛方若橋還要深刻,這個女人貫穿了他人生的所有感情史,沒有人能夠代替她在他心裏的位置,那是長年累月盤踞在懸崖邊上的偉岸樹木,壯麗而堅固。
宋白還想說點什麼,但任漠玦已經快步離開了。
宋白百看著任漠玦高大俊朗的背影,他思緒萬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感覺前麵那條一直追尋的道路,突然間被什麼給隔絕了,再也看不見了,他隻能原路返回。
他在心裏重重地歎了口氣,離開了安初國際。
他開車在路上的時候,突然看到窗外走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減緩了速度,才看清楚那人是江容。
如果是以往在路上看到江容,他並不會停留視線,但這一次,他看到的並不是江容一個人,與江容同行的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他是認識的,江容的青梅竹馬,陳家的大少爺陳誠。
陳家和宋家在生意上一直有來往,但陳誠這人他還真不是特別了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陳誠居然和江容開始走近,但宋白心裏也知道,江父對自己從一開始的滿意,期待到現在的失望和痛恨,他撮合江容和陳誠也是情有可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