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橋離開時,任漠玦想追過去,但陳初初突然拽住他的手,她眼神冷淡,帶著沉靜說道:“漠玦,你不用對我感到愧疚,你如果想補償我,就會愧疚那個女人。”
任漠玦輕輕掙開了她,朝方若橋追過去,方若橋已經走到大馬路上,眼裏含著淚花,她極力想克製這種情緒,可是眼淚仍然不聽使喚,任漠玦在後麵一把拉住了她,二話沒說,把她抱進懷裏。
方若橋在他懷裏停頓了一會兒,又立馬開了他。
“漠玦,我知道你心裏對她有愧疚,可是如果她隻要那樣的補償,那你就要好好考慮了。我很尊重你的選擇,我知道你曾經也深愛過陳初初,要不是深愛你也不可能那樣報複我,現在我和她是平等的,你對我們兩個都有愧疚,而我們兩個都愛著你,你重新做選擇吧,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方若橋含著淚水的眼裏盛滿了落日的悲傷,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心裏有種控製不住的難過。
她現在真沒有勇氣麵對任漠玦,隻能轉身倉皇而逃。
任漠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遍身疼痛難忍,他的胸臆間仿佛立即下滿了飛雪,讓他的心瞬間冰封。
他有去了解過陳初初這六年的行蹤,確實查到了有一戶人家救了她,而那戶人家早就已經不在了,村裏人說那戶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遭遇了不幸,永遠都回不來了。
陳初初都這六年過得很辛苦,沒有人知道她嚐受的艱辛有多少,現在又看到她在這裏做服務生,越是這樣任漠玦心裏的愧疚就越多。
他不愛陳初初這是事實,可是背負著對另一個人的愧疚而和方若橋相親相愛,他做不到,如果他能做到的話,那麼六年前他就不會想方設法的懲罰方若橋。那也是因為對陳初初的愧疚,對方若橋的失望。
晚上,天氣有些悶熱,任漠玦回到別墅,方若橋不在家,他給方若橋打電話,方若橋說她在母親那裏,今晚就不回來了,任漠玦知道她是在生氣。
他現在隻能安頓好陳初初,對她的愧疚都盡最大可能補償。任漠玦把陳初初安排進了安橋國際,陳初初並不願意過來,任漠玦是動用了蠻力才硬是把她拉過來。
任漠玦讓陳初初去公司報道,陳初初並不願意去,呆在租房裏,但任漠玦似乎是鐵了心的,他去了陳初初的租房,把陳初初拽出來。
陳初初站再房門口,她怒視任漠玦,聲音聽起來很尖銳,“任漠玦,我說了我不會去你公司上班的,你讓老板辭了我,但我還會找下一家餐廳,我是什麼樣,做什麼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需要你來可憐我。”
任漠玦眼裏有心疼,更是憤怒,“陳初初,你不要這樣為難我好嗎?你知道我不會不管你,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彌補你的話,就不會來找我,也不會跟我說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但是你讓我娶你我做不到。除了這件事,我其他都可以答應你,讓我把安橋國際送給你我都願意。”
他這話絕無半點敷衍之意,是真心實意的吐露,如果陳初初願意要安橋國際,他絕對會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