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晚上任漠玦是在公司裏的,但是賭場裏的眼線告訴他今天晚上賀蘭容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舉動,他們觀察賀蘭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
賀蘭容一直在賭場裏和那個叫六哥的男人搞得火熱,六哥也是個賭鬼,常年混跡在賭場裏,正事不幹,完全就是一地痞流氓,賀蘭容借著和他談戀愛的幌子,私底下卻一直在等待時機。
果然今天晚上,任耀然突然出現,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賀蘭容不可能錯過,於是就有了私底下的行動,被任漠玦的眼線看到告訴了他。任漠玦心裏擔心賀蘭容的安慰,他和任耀然打過無數交道,如果任耀然抓住了賀蘭容,那麼賀蘭容隻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死。
如果說賀蘭容的敵人不是任耀然,而是一個和任漠玦沒有任何瓜葛的人,那麼任漠玦也不可能去管她,在當初,賀蘭容對任漠玦的態度和任家人沒什麼兩樣。
但是現在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也因為這女人之前還幫過他,所以出於一點兒憐憫,他不希望賀蘭容出事。
眼線聽命,又混進了賭場裏,任漠玦給周成打了個電話,讓他召集兄弟在賭場周圍蹲點守候,以防萬一。
賭場的茶水間裏,幾個曼妙的服務生已經接到主管指示,去給任耀然的包廂裏送茶水。
戴著麵具的賀蘭容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手指甲裏的毒藥雖然已經被清空,但不代表她身上其他地方沒有藏有毒藥。
賀蘭容和幾個女人端著茶水一起走出去,到了任耀然的包廂門口,有人打開了門,賀蘭容瞥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賭牌的任耀然,她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冷光,又低垂眼眸,款款走過去,和其他女人無異。
她早就已經練就了不動聲色的功夫,天衣無縫,沒有人會發現任何的異常。
賀蘭容站的位置是她早就已經安排好的,她送的茶水也剛好是遞給任耀然的,她把杯子從盤裏端出來,放在任耀然麵前,倒水的姿勢也是她苦苦練就的。
任耀然拿起杯子,看了一眼杯中透明的水,他又抬頭諱漠玦如深的看了一眼賀蘭容,那雙鏡片下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他看的不是人,而是一堵牆,沒有在他眼裏激起任何的情緒。
賀蘭容並沒有和他的目光直視,即便眼角的餘光已經察覺任耀然正在打量她,她的心微微發緊,但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常,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和其他幾個女人站在一旁,等候指示。
周圍一片寂靜,在喝茶水的時候,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拿起杯子喝水,唯獨任耀然,他突然把水杯放下來,看著這一排曼妙女子,淡淡說道:“從左邊數的第三個,你過來。”
幾個女子相互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賀蘭容身上,賀蘭容心突然爆炸一般,她感到不妙,她在這一瞬間突然腦袋靈光了,她就不應該自己親自給任耀然倒水,現在這男人不是生出懷疑,那就是想要她摘下麵具,一睹芳容。
不管是哪一種,賀蘭容都感覺今晚會有大事發生。
賀蘭容微微垂眸,乖巧的走過去,紅豔的嘴唇劃出一絲曼妙的笑容,並沒有看任耀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