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個月前,藍氏集團年輕總裁與李氏集團千金李維維已有婚約在身,更有稱兩人擇日即將完婚,李維維更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美女,純淨如天使,這是藍熾漓對其讚美,而這位稱夏媛的女子若是與李維維相比,隻多算是平慵之姿,論品行家世更是雲泥之別,可見能得到兩大帥哥的歡心,其勾引手段絕對一絕,到底這位背後小三能否成功圓其豪門夢,我們將試目以待。”
絕望的灰暗是夏媛唯一能夠看到的顏色,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被遏製,神誌被撕得四分五裂,她幾乎失去了思考的本能,失去了呼吸,她更感覺一種無比的憤怒,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夏媛深深的感受到一種人格上的羞辱,她幾乎氣得發顫,幾乎扯碎手中的報紙,這份報紙象匕首一樣刺進她的身體,尖銳的痛楚擴散全身,每一次呼吸都使痛苦加劇。四肢從軀體分解開來,她感覺到自己正在喪失對身體的控製權,她沒辦法做任何一個簡單的動作,哪怕是維持身體平衡。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老夫人看著跌倒的夏媛,立即關心的問出聲。
當看到夏媛蒼白難看的臉,她更是吃了一驚,“小姐,你需不需要去醫院?”
“不用謝謝。”夏媛勉強的一笑,轉身快步逃離了。
一直躲進了任希辰的房間裏,夏媛卻感覺那種痛苦入影隨形,她關起門,目光望著任希辰的房間,他還沒有醒,夏媛緊緊的閉了一下眼,此時,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最好能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過一輩子,逃避是她唯一能做的。
昨晚的行禮箱還沒在拆開,夏媛收拾起昨晚洗的衣服塞了進去,提起便走,卻在門口之際,她的目光望向了房間裏的任希辰,深呼吸一口,夏媛走到一旁的便利紙上,用力的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此時此刻,夏媛唯有這一聲道歉,她知道自已再也無顏麵對任希辰,這是她早就料到的結果,隻是她不知道自已會以這種方式來告訴他一切,這讓夏媛措手不及,可心裏也真得安心了,自已成了壞女人的角色,這似乎對欺騙了所有人最好的懲罰,這也似乎是她最好的下場,如果前一個小時自已還有那麼一絲幻想,那麼現在她便是萬念俱灰,萬劫不覆。
沉睡中的任希辰隱隱聽到了有關門的聲音,但是,因為太困太疲倦,而且,心裏有一種意識,夏媛就在身邊,這一種意識讓他又隱隱有了醒意,輕輕眨動了長睫,他睜開眼,然而,安靜的房間卻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夏媛?”他步出房門,空曠的大廳一攬無疑,他徑直走進了夏媛的睡房,也是空蕩蕩的。
“夏媛?”任希辰的不安與慌亂開始擴散,因為他看到了夏媛放在角落裏的行禮箱不見了,還有她的氣息,仿佛也不存在。
“夏媛……”任希辰不安的推開了任何的一間房門,唯一的答案就是夏媛離開了,為什麼離開了?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任希辰退到了沙發上,突然,他看到了桌上有杯水,水的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他急切的抽出來,入目的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她要寫對不起?任希辰疑惑著,看到了沙發上被扯得有些皺褶的報紙,他下意識的走過去抄起來,攤開了頭條版麵,然而,任希辰瞬間震驚了,隨著觸入腦海裏的字眼,窗外強烈的陽光刺射進來,照射在任希辰越發蒼白難看的俊臉,墨黑的瞳仁在強烈的日光下顏色變得淡薄,被反射的光線渲染成透明的金黃色,其間除了震驚和憤怒沒有其他情緒。
慘白的麵色使任希辰看起來已經成功從活人直接跨越到死人,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從他的身體抽離,他的目光裏糅合著憤怒、驚訝、恐懼還有難以置信的混合體。
仿佛一種難以言語的痛楚擊中了,任希辰望著那用力劃下的三個字,突然之間,一切都明白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失去了原有的思考,就在剛才還擔憂著夏媛的去向,此時,他不知道是該擔憂,還是該恨,該怒,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