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和散宜生和南宮適商量事情,他大發雷霆,老大發什麼瘋,這簡直是亂彈琴,他對著來報的兵卒吩咐說道,
“你即刻去尋到大公子,讓他帶著兵卒出城返回駐地,然後讓他親自來見我……”兵卒應命而去不提。
再說一說伯邑考帶兵進城之後,立刻吸引了全城眾人的目光,那方塊似的隊形,讓他們感覺到新奇,每個人的步伐一致,動作一致,簡直賞心悅目。
很多小孩子跟在隊伍的後麵,嬉笑著學著他們的走路方式,很多人則是發出感歎,原來還有這樣的軍隊,可是很快就有人提出了質疑——
這樣的軍隊能打仗嗎?
伯邑考以後自然會讓他們知道,這樣的軍隊能不能打仗,現在他的任務就是讓所有人不再輕視自己的軍隊,不再輕視自己。
總體來說,西岐人對於這支隊伍還是褒大於貶的,同時他們對於伯邑考的感官也是為之改變。
當軍隊走過兩條街道之後,那傳姬發之令的兵卒終於追了上來,向一直跟在伯邑考後麵的守將稟告了姬昌的命令,守將立刻追上前去,對著伯邑考拱手說道,
“大公子,對不住了,主公有令,讓您帶著軍隊出城,然後讓您單獨去見他……”
伯邑考在馬上的動作一頓,然後立刻就恢複了正常,他淡淡地說道,“將軍客氣了,既然是父親的命令,邑考自然遵從,傳令,轉道岐山街,穿街而出城……”
“大公子,這恐怕有些不妥吧?畢竟……”那守將為難地說道,畢竟岐山街是西岐城的中心,西伯侯府就在岐山街上。
“恩?怎麼?有問題嗎?”伯邑考眼神睥睨,眼中寒星點點。
守將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雖然有小道消息說西伯寵愛二公子,欲立二公子姬發為世子,可畢竟是空穴來風,毫無憑據。
而且即便伯邑考當不上西伯世子,那麼想要跟自己小鞋兒穿,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於是伯邑考帶著帶著自己的五百軍卒,繞了個大彎,想要從西伯侯府門前路過,然後再出城。可是等到西伯侯府門前,卻是有一大群人在那裏。
遠遠地伯邑考就聽到一個人的聲音,“……下官這次是帶著陛下的旨意而來,所以宴會的額事情還是等一會兒……”聲音忽然頓住了,然後所有人都向著伯邑考一行人看過來。
姬昌臉色鐵青,可是卻不敢當麵發作,臉上擠出一點笑容,“天使大人,這位是犬子伯邑考,讓您見笑了……”
那個聲音沒有在意,“哦,原來是大公子,那就一塊來接旨吧……”
伯邑考讓軍隊停下,自己則是走上前去,他搞不清楚情況,於是隻能默默地站在了散宜生的身邊,散宜生給他一個苦笑,表示愛莫能助。
隻看那個人忽然拿出了一卷黃布,姬昌等人立刻低下頭去,作恭聽狀,
“北海袁福通謀逆造反,十分猖獗,凶頑成性,致使百姓生靈塗炭,聞太師以前去平反誅除叛逆。今朝中內無輔弼,外欠協和,特詔四大諸侯至朝,共襄國政,戡定禍亂。
詔書到日,西伯侯姬昌速速奔赴朝歌,不得延誤,待功成之日,進爵加封,分疆裂土。孤王絕不食言,汝其欽哉!特詔。”
伯邑考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來是北海袁福通反了,這次姬昌前往朝歌,就是七年被囚羑裏吧?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到了。
為傳令官排擺宴宴自是不說,宴會過後,姬昌卻是在自己的書房召見了散宜生和南宮適。
“前段時間我就算到我命有一劫,此去雖不至身殞,但也有七年之困,今後內事托放散大夫,外事托於南宮將軍,政事於長子伯邑考,今日起伯邑考即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