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巧和南王宇文軒及的婚事終是順利的完成了,南王府上下也都喜氣洋洋,他們南王府有了女主人,而主子也終於有了良配。
月蕊向緋妖嬈告了一天假,留在南王府幫月巧打理一番。而緋妖嬈則是獨自一人回了緋府,黑暗中她的腳步也不曾慌亂,好像最近她尤其喜歡黑夜了。
回到閨房後她也沒去練武,沐浴更衣後便準備歇下,正在她快要進入夢鄉時,突地房內有了一些異動。
迷香撲朔而來,片刻之後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為首之人一聲令下,黑衣人便齊齊衝向緋妖嬈,欲了解她。而這時,緋妖嬈卻突然睜開淩厲的雙眸,可是還未出手,麵前的黑衣人們便盡數倒下。
同是黑色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件燙金的黑色披風,顯得整個人霸氣而又讓人心生敬仰,看起來還有些風塵仆仆之感。
緋妖嬈嘴角一絲淺笑,每次遇到他都覺得有些不同,心中說不出的舒適和安定,朱唇輕啟:“你來了。”
“你沒事吧?可有受傷?”即墨蒼邪亦是無限溫柔,哪裏尋得見往日的肅殺之氣。
緋妖嬈搖搖頭,輕笑一聲道:“我沒有事,你給我的萬千妖嬈,我始終佩在身上,所以一開始我便是清醒的。”
“那便好。”即墨蒼邪隨即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說道:“上次給你的藥水應該不多了,這次我又帶了些。”
緋妖嬈收起包袱,淺金色的美眸微動對著即墨蒼邪說道:“你帶我出去看看可好?”
即墨蒼邪當下便拿起衣架上的披風為她披上,然後還是像上次一般攬她入懷,用自己的披風遮住她纖細的身影,隻留得一張俏臉暴露在外,足見一點便輕鬆的從窗戶縱身躍了出去。
緋妖嬈偎在即墨蒼邪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龍延香,一絲絲暖意仿佛席卷了全身,這種感覺……好像有些熟悉……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即墨蒼邪帶著緋妖嬈來到了那片荒地,將自己的披風鋪在地上,拉過緋妖嬈一同坐下,今日本就是皓月當空萬裏無雲,皎潔的月色更襯得他二人輪廓柔軟。
“那日那些死士是什麼人?”兩人相偎在月光下,緋妖嬈開口問道。
“血魔宮一直有股力量在暗中崛起,速度很快,我現在也沒有頭緒,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暫時還傷不到我,但是前幾日一向追隨我的長老卻被他們所傷,現在血魔宮也是陷入一片混亂中,但你不必替我擔心,我會解決好的。那你呢?今日那些要殺你的人又是誰?”即墨蒼邪溫柔的替緋妖嬈將被微風吹亂的長發輕撫至耳後。
“左不過是宮中的人吧,想要置我於死地,又知我行蹤的,除了宮中那幾位娘娘,還有誰呢?我本就無意與她們相爭,卻總是一個個來挑事,難道我就這麼讓人不放心啊?”緋妖嬈有些孩子氣的對著即墨蒼邪說道。
“還好她們沒有見到你的真容,否則做夢怕是也要把你給毀了。”即墨蒼邪也難得打趣道。
即便是在前世,緋妖嬈也很少這樣放鬆,伸手描畫著他的眉眼,溫柔的問道:“那夜你的眸色是血紅****?”
即墨蒼邪笑笑,“我們血魔宮的宮主並不是隨意選出,最重要的是要通過血魔宮靈物血靈的考驗,如果血靈不選中你,你就是功力再高強也無濟於事,而若是血靈認同你,就算你功力微弱甚至沒有功力也當為血魔宮的宮主……而這靈物天性嗜血,一旦殺戮便要屠殺千人方休,若不然眸子便會一直血紅……”即墨蒼邪詳細的解釋道。
“可是那夜你沒有……”緋妖嬈正要發問,即墨蒼邪便繼續道:“是啊,我也奇怪,那夜明明沒有滿足血靈,我卻不再殺戮……”停頓了片刻後,即墨蒼邪小聲的說:“也許你那時給我的溫暖讓血靈也鎮靜了吧。”
緋妖嬈笑笑,其實她也覺得他溫暖,一種很熟悉的溫暖。
閃爍的星空下,人影成雙,一個血眸邪佞如修羅,一個金眸出塵如精靈,如此差異,卻又極為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