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為何不當場發作了她?”月蕊看著手中的信說道,她雖然不知道軒轅怡如想要幹什麼,但也知道她打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心,可又看不懂小姐為什麼要收下她的信。
緋妖嬈搖搖頭,“我倒要看看她想要玩什麼把戲。”
“小姐是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即使她再愛皇上,也不該在我麵前訴衷腸……但是人家的戲都開始了,我們自然是要配合的。”緋妖嬈從月蕊手中拿過信放到一邊。
“小姐不打開看看?”月蕊瞥了一眼信件,不解的說道。
“若是本宮想的沒錯,這信封之內定有古怪。”緋妖嬈麵前擺著一杯茶,氤氳的水汽緩緩浮上,和緋妖嬈嘴邊的笑意相映成一副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神秘感。
“那小姐要如何處理這封信?”月蕊心中真是佩服極了自己的主子。
“留著。”淺酌一口茶,緋妖嬈淡淡的說道。
“啊?這……若是日後……”月蕊不解,若是軒轅怡如有算計,那麼把這信件留著豈不是日後會被當成把柄?
三日後。
宇文軒易像往常一樣在未央宮,突然聽到宮門口一陣騷動。
“皇上,如妃娘娘求見……”
宇文軒易聽到如妃二字後,便一直看著一旁的緋妖嬈,良久才開口:“讓她回去吧。”
“既然來了本宮這,若是此刻皇上不見,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是本宮挑唆的皇上。”緋妖嬈難得對宇文軒易多說了幾個字。
宇文軒易微愣,對著林公公:“宣她進來吧。”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如妃真是從來都不忘行禮。
緋妖嬈掃了一眼軒轅怡如,嗬,還真是個演員啊,這軒轅怡如較之之前幾日所見時更加纖瘦、憔悴,真當是我見猶憐的樣子,當下也是給月蕊一個眼神。
月蕊得到緋妖嬈的示意後,悄悄地退了下去,片刻又回到緋妖嬈身後。
“你來此有何事?”宇文軒易以往對妃子的稱呼大多是“愛妃”,就算心中不愛,但是也是顧及著各位妃子在宮中的意義,如今對於軒轅怡如,倒也省去了敷衍之詞。
“皇上,可否聽臣妾一言?”如妃縱使發覺宇文軒易對自己的“情意”不在,卻也依舊一副癡情的看著宇文軒易。
“說吧。”宇文軒易看著軒轅怡如的模樣,心中不覺有些厭煩。
“臣妾知道現在無法再得皇上眷顧,所以臣妾也不求什麼,臣妾知道皇上沒有處置臣妾便是臣妾的福分了,臣妾也甘願餘生都在冷宮之中吃齋念佛,替皇上祈福,可是……”軒轅怡如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看向緋妖嬈。
宇文軒易自然看到了,對緋妖嬈投去疑問的目光,繼續對軒轅怡如道:“說下去。”
“是……臣妾本想就這樣平淡的過完一生,也替日冕國贖罪,可是……貴妃娘娘三日前派了一個麵生的丫頭喚臣妾來此,罰臣妾跪了許久,之後還對臣妾說,要臣妾到皇上麵前申明自己願意舍棄日冕國公主的身份,還要臣妾假死,到貴妃娘娘身邊伺候著……其實貴妃娘娘對淩月國也是功不可沒,若要臣妾來服侍她也是無可厚非的……隻是臣妾可以沒有公主的身份,但是臣妾對皇上用情至深……哪怕皇上日後不再見臣妾,臣妾也不想失了這與您唯一的聯係……”軒轅怡如一番話說得情詞懇切,滴水不漏。
緋妖嬈並沒有出言辯解,隻是看著遠處的風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著緋妖嬈不做辯解,宇文軒易隻能開口道:“也許是你誤會了貴妃的意思。”
軒轅怡如重重的一磕頭:“皇上……可曾收到貴妃娘娘交給您的信?”
“什麼信?”宇文軒易有些不解。
“那日貴妃娘娘對臣妾說,要臣妾寫下信件,自願舍棄身份,永居冷宮。她說會交給皇上,難道您……您沒收到?”看來這緋妖嬈竟沒有將信件傳給皇上?軒轅怡如也是有些吃驚,那日的她當真是真情流露啊,難道緋妖嬈就這般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