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免有些擔心,對李總管說:“皇上現在三天兩醉的,出去還真是讓我不放心。李總管,您看怎麼辦呢?”
李總管問:“皇上出去,都帶了什麼人?”
內侍回說:“隻帶了小順子和隨身護衛,騎了馬出去的。”
李總管便下令說:“再多派人手,繼續查找。”
內侍走了後,李總管說:“太後放心,皇上武功蓋世,小順子賊著呢 ,又帶著貼身侍衛,不會有事的。過些天,一定就回來了。老奴估計……”
李總管話到嘴邊,飛快地瞥一眼太後的臉色,把話打住了。
“李總管,怎麼講話吞吞吐吐的?你說皇上去哪兒了?”
“老奴猜測,皇上可能到瑋國去了。”
“到瑋國?!”太後坐直了身子,吃驚地說,“你是說,皇上又出去找那個葴凝?”
李總管說:“也不是什麼壞事。皇上到了瑋國,看到葴凝夫妻恩愛,他放了心,也就回來,從此不再牽掛葴凝了。豈不好?”
太後想了想,嘟噥了一句:“真的像你講的那樣就好了,隻怕未必呢”。
且說司空楠,接了葴凝的花轎,吹吹打打的,回到瑋國太子府。
太子府外紅毯鋪出三裏地,紅毯兩邊紅色宮燈高懸。
府裏早已裝飾得富麗堂皇,流金溢彩。紅綢彩帶,掛滿了府內外。
遠遠地有人報信說:“接親隊伍回來了!”
府裏頓時鼓樂齊鳴,鞭炮震天,高朋滿座,喜氣盈門。
繁瑣的禮儀結束後,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司空楠哪還有心吃酒應酬,也伺機回到洞房。他情場得意,心花怒放,挑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司空楠吃了一驚,見葴凝滿麵淚痕,悲悲切切的,心裏明知緣故,就勸慰說:“葴凝,不是我拆散你們,實在是你們二人無緣。如今隻有各安天命,隨緣就分了。”
當夜,司空楠要與葴凝圓房,葴凝哭哭啼啼,抵死不從。
司空楠知道她仍心懷蘇虞,一時難以轉念,就想慢慢溫潤她,因此也不相逼,夜裏另居別室。
且說葴凝在太子府裏,雖然錦衣玉食的,可終究鬱鬱寡歡,心中鬱結。漸漸地茶飯不思,脂粉懶施,周身困乏無力,竟然一病不起。
司空楠趕緊請來禦醫為她看診。
誰知禦醫查過葴凝的脈象,又仔細問了些情況,對司空楠一施禮,說:“恭喜太子,太子妃身體困乏並非有疾,微臣診出太子妃脈形充實圓滑,脈勢有力,應為喜脈,不會有誤。太子可喚穩婆來細細察看。”
葴凝聽說自己有了身孕,想想自己和蘇虞的現狀,百感交集,淚如雨注。
司空楠握住葴凝的手,說:“葴凝,你拿主意,你若想要這孩子降生,我司空隻當是親生一樣對待。”
葴凝讓司空楠請個穩婆過來問話。
司空於是把孫穩婆請了來,自己退了出去。
孫穩婆仔細給葴凝檢查過,說:“太子妃,您至少已經有五、六個月的身孕了,怎麼自己竟不知道呢?”
葴凝說:“先前身體是有一些不適,隻以為是憂慮煩惱所致,並不知是懷了身孕。婆婆是最有水平、經驗的穩婆,也知道這個胎兒……是梧國國君,葴凝的兄長的,不知……還能不能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