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兒驚異地看著他,說:“不!我哪裏也不去!”
“你一定要在這裏萎黃下去,自生自滅嗎?”
葴兒不作聲了,可臉上的神情卻更很堅定。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隻有改變要求了?不如……”
邪魅的笑又泛起在他嘴邊,葴兒突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知道那是一種錯覺,她把他當成另一個人了。
邵敏上前抱住了她。
葴兒沒有反抗,她太留戀那種感覺了。恍惚間,她覺得是蘇虞在抱著她,她在他懷裏,是那樣快樂、安心、幸福……
“葴兒,不如,今晚陪我一夜?”邵敏在葴兒耳邊低聲說。
這聲音令葴兒作嘔。她立刻發作了:
“我看你是想吃天鵝肉想瘋了!”葴兒甩開他,走進房間,“噗通”一聲關閉了房門。
邵敏望著她背影,嗤嗤地笑起來。
第二天早晨,葴兒和小瑗早早起床,看到滕夫人在廚房忙碌著做飯,就忙跑過去幫忙。
“義母,怎麼親自做飯?不是有兩位廚娘嗎?”
滕夫人說:“嗐,有一個廚娘說老母生病,要回去照料。我就給了些銀錢,讓她回去了。誰知剩下的這個,砍柴時不小心,又把手給砍傷了。我就親自做了,我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出身,做這些事不值什麼的。”
小瑗說:“做這事是累不著人,我做就行了。”說完這話,她瞅見邵敏遠遠地過來,就起了惡念,說,“滕夫人,邵敏來了,讓他幫我打打下手就行了。您一旁歇著吧,也用不了這麼多人。”
“邵敏!過來!”小瑗說,“你整天遊手好閑的,哪能吃閑飯呢?我們要燒火做飯,你就劈柴吧!”
邵敏看看廚房前麵的柴堆,並不推辭,麵色平靜地拿了去劈。
還別說,邵敏劈柴的動作很優雅,像他平時練劍似的。不一會兒,竟然整整齊齊地劈好了一堆柴。
小瑗看了看,覺得還滿意。就對葴兒說:“葴姐,你一旁坐著,有我們就行了。”一麵又指使邵敏幫她洗菜。
準備工作都完成以後,小瑗讓邵敏燒火,她燉菜。
不一會兒,火燃燒起來了,小瑗便忙著燉菜。
誰知邵敏把柴壓得太多,火勢不猛,還生出很多黑煙來。
小瑗被熏得睜不開眼,直流眼淚。就訓斥道:“邵敏!你都會做什麼?燒個柴都不會!隻會吃閑飯!”
小瑗說著,便隻顧揉眼睛。猛然又聞到菜燒幹的味道,趕緊命令說:“邵敏!快把釜端下來,糊了!”
那邵敏也真是反應快,立刻就去端釜,還端下來了。不過,他輕輕地吐了口氣,翻轉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小瑗看得清楚,又責怪道:“你是鐵手指不成?!不知道那釜耳是燙的?你怎麼這麼蠢?!”
葴兒聽出邵敏受了燙傷,趕緊將他拉到一邊,替他洗幹淨手,又察看他的指尖。
邵敏的兩隻手幾個指尖都有燙傷的痕跡,不過還不算嚴重。
邵敏說:“不妨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葴兒責怪說:“怨不得你說家有良田,童仆成群呢,一看就是沒做過這些事的。這些傷是不妨事,不過是要疼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