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林暗暗納罕,他覺得對方軍隊的攻擊,有些虛張聲勢、心不在焉似的。
這突然的撤軍,並非戰敗,也非力量不敵。他們為什麼突然不戰而逃呢?
徐英林一麵下令嚴密防守,一麵準備回返營帳。
施樂還在等著他呢。
徐英林心頭突然一緊,暗道:“這突如其來的進攻,不會是障眼法,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吧?!”
徐英林趕緊往回走,到了營帳外麵的時候,看到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侍衛。
徐英林心頭一涼,意識到不好。他趕緊掀開帳簾進去。
果然,營帳裏空空如也,施樂不見了。
英林知道自己中了計,竹籃打水一場空,懊惱湧上心頭,一股怒氣憋在胸口。
英林咬牙切齒地說:“該死!可惡!蘇虞,我遲早要你死在我手裏!”
且說葴凝被蘇虞和淩瀟救走,返回了薩朗城。
鄂布的身體恢複得不錯了。可是,經過這次折磨,他的臉看上去更蒼老了,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樣精神有力。
鄂布看到施樂平安返回,含著淚說:“施樂,你回來就好,都是為父連累你了。”
施樂見父王竟然還說這樣過意不去的話,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施樂強忍住眼淚,安慰父王說:“我沒事,父王不必擔心。對了,父王可知冰蠶虎符能被人毀掉的事?”
鄂布說:“毀滅冰蠶虎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陰陽虎符聚合後,就會堅韌無比。除非是有火龍衣護體的人,可以用火龍衣燒毀虎符。可是,到哪裏能找到有火龍衣的人呢?”
蘇虞看看葴凝,問鄂布說:“燒毀冰蠶虎符,會對有火龍衣的人造成傷害嗎?”
鄂布說:“冰蠶虎符性極寒,用火龍衣燒毀,極強的寒熱互相抵消,冰蠶毀滅,火龍衣也會同時被毀。”
蘇虞和葴凝相對而視。
蘇虞烏黑好看的眼睛裏流淌出一縷惋惜,他說:“如果我再掉進寒水河,怎麼辦?”
葴凝笑道:“那你以後還是離寒水河遠點兒吧!”
鄂布問明情況,知道他的施樂公主就是有火龍衣的人,十分驚愕。
鄂布沉默半晌,臉上現出了戚傷。
“可能這是天意吧!可歎我用了半生的經曆,組建了秘密部隊。現在卻又不得已將其毀滅。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鄂布老淚縱橫,又慨歎說:“毀了就毀了吧!時至今日,我的心誌也都化成灰燼了。就為了這點兒權勢,我的兩個兒子死了,我的小兄弟也先我而去。到頭來想想,真是不及尋常老百姓,還能享受天倫之樂。”
葴凝聞言也覺淒涼,隻得寬慰了父王,讓他好好調養身體,不要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
葴凝和蘇虞離開鄂布的房間。
葴凝急切地問:“蘇虞,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潛入溫泉的?我怎麼沒看到你?”
蘇虞瞥她一眼,說:“你隻顧跟徐英林調情了。”
葴凝就伸手打他,蘇虞笑著求饒,趕緊“如實招供”,說:“我聽到你們兩個正在分玫瑰露,就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