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後跟隨葴凝一行返回,住到了晏安府衙。
太後意外地看到了小順子。她驚愕萬狀,問明緣由後,不覺感慨良多。
太後暗中感歎道:“小順子都能逃過生死劫,雖然拄著拐杖,可畢竟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隻可惜我那虞兒,年紀輕輕的就薄命離去,躺在冷冰冰的棺木裏……”
再看看周圍:葴凝,東瑗,淩瀟,小順子,蘇虞身邊的人個個都在,單單少了蘇虞,那個可惡的南王取代了蘇虞的位置。
想到這裏,太後心裏就傷感難受。
太後還發現:葴凝跟南王關係確實親昵。他們相處、談笑時的情形,儼然一對兒戀人。
太後心裏極不自在,她看南王的眼神裏,就越來越多了層敵意。
用午膳的時候,太後看見那南王不停地為葴凝夾菜,一副殷勤討好的神情,她大為不悅,臉色不由自主地陰沉起來。
在南王又一次夾了菜,準備往葴凝麵前送的時候,太後忍不住爆發了,拿起自己的筷子,就衝著南王的筷子狠狠打了下去。
南王不防,夾的菜被太後打落在桌上。
“不用你獻殷勤!”太後陰著臉說,“哀家的兒媳,自有哀家照看,你算什麼人?少給我們添亂!你別講話,到一邊自己用餐就是!”
南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眼神裏有慍怒一閃而過。
葴凝趕緊打圓場說:“母後講得對,我會照看好自己的。南王,謝謝你的好意,你不必管我了,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私下無人時,太後訓斥說:“葴凝,蘇虞屍骨未寒,你就跟南王走得這麼近!你是皇後,注意你的身份!就算你年青熬不住,也得找個地位尊貴的人托付終身。那南王無非就是個賊寇,哪裏抵得上司空楠呢!”
葴凝聽太後這番話,隻是抿嘴一笑,並不作聲。
太後又教訓說:“葴凝,哀家做主,你不如跟了司空楠,做他的皇後吧!你也終身有靠,天賜有你照看,哀家也放心。蘇虞隻留下了這一條血脈,你為了咱蘇家的子嗣,離開南王吧!”
葴凝說:“母後,我心裏隻有蘇虞。天賜的事,你不必煩心,我一定給您要回來的!”
“你心裏隻有蘇虞?!你別哄我老太太了!”陳太後質疑地說,“南王對你沒懷好意!哀家也不相信你對他沒動心!”
葴凝欲待解釋,見太後情緒激動,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隻得緘默不語。
太後提了多次,見葴凝一直不肯吐口嫁司空楠,太後急了。她思慮再三,認為症結在南王這裏。
這日,太後見葴凝不在,就悄悄到慎思堂去找南王。
“南王,哀家有事想找你談談。”
南王看太後一眼,早猜出她的來意,示意她坐下談,自己笑而不語。
“南王,不知你是否娶親?”
南王說:“本王未曾娶親,等時機成熟,本王就要迎娶施樂為妻。”
一句話戳中了太後的隱痛。
“南王,哀家是過來人,你就聽哀家一句話。”太後就如數家珍,把施樂素日跟蘇虞在一起的情形,都講給南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