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笑道:“好啊,我作證!你們再猜!”
於是司空楠鉚足了勁兒,又鬥誌昂揚地跟蘇虞猜起來。
遺憾的是,司空楠的戰績跟他的鬥誌並不匹配,他——輸掉了這一局。
司空楠隻好把蘇虞麵前的杯子重新拿過來,在葴凝和蘇虞的四目睽睽之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司空楠低頭看一眼見底的酒杯,將杯子翻轉,向蘇虞和葴凝分別展示了一下,表示他喝完了。
這一誠實直率的舉動,引得葴凝和蘇虞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司空楠也不明就裏地跟著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司空楠便臉映紅潮,舌頭僵硬,談吐也含混不清了。
一直觀察著司空楠舉動的葴凝,對侍女交待了些話。那侍女過了會兒回轉過來,身後跟著賢妃。
葴凝給賢妃使了個眼色,說:“司空喝多了,妹妹將他扶回去,好生服侍。我們就告辭了。”
賢妃臉若桃花,秋水剪瞳,含羞過來謝過葴凝,要親送他們二人離開。被葴凝阻攔回去了。
……
“葴凝,怎麼你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充當別人的幫凶,陷害司空呢?”
蘇虞乜斜著葴凝的臉,不客氣地調侃說。
葴凝笑了:“別說這麼難聽行不行?又是下三濫,又是幫凶的。我這可是成人之美呢,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蘇虞追問道:“你下的是什麼藥?給我也吃點兒吧!”
葴凝嗔怪地瞅瞅他,拒不回答。
蘇虞盯住葴凝的眼眸,接著調笑說:“我也不是為我自己吃的,我是想幫你試藥啊!你可以根據我的表現,了解你這藥效果如何。何樂而不為呢?”
“討厭!”
葴凝甩開蘇虞的拉扯,徑自往前走去。
蘇虞嗬嗬地笑著,緊跟了上去……
就在司空楠與蘇虞他們推杯換盞的時候,徐英林也正為從梧州趕來的青離,斟滿了一杯酒。
“來,公主鞍馬勞頓,請飲下這杯酒,算我為你接風了。”
青離接過酒,喝了幾口,放在桌上。
英林溫和地說:“這邊離疫區近,不甚安全。公主不在京城享清福,跑這裏做什麼?”
青離望一眼英林,說:“王爺,本宮聽說,葴凝那妖女就在豐陽郡,現在三郡之間並不設防務,豈不是刺殺妖女的絕佳時機?”
英林語氣平穩地回答說:“公主,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如今三郡疫病橫行,葴凝可是三郡請來抗擊疫病的藥神娘娘。在這時節刺殺她,是恩將仇報、背信失義之舉,我們德行有虧,會令天下人不齒,也會激起民憤的。公主暫且容忍,另找時機罷。”
青離聽了,大不以為然,說:“我們派人暗中刺殺,誰又能知道是我們做的?!你這樣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舍不得讓那妖女死?!”
英林訕笑說:“公主這是哪裏的話?!需知蘇虞也在三郡,他又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不提防戒備。公主別輕舉妄動,白白地浪費心力。還是以後再找機會吧!”
青離的臉上籠罩著陰雲,半天不作聲。英林隻得用話慢慢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