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門沒有關,幾人就這麼走了進去,一進門,發現了一個老者正坐在琴旁,彈著琴,老者的旁邊坐著一位書童模樣打扮的人,正在沏茶。老者和書童像是沒有看見幾人般,徑自坐著自己的事情,六人就這麼被晾在一旁,蘇漓森但也沒生氣,就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琴聲,沒有打擾老者。另外幾人見蘇漓森都沒說話,也就沒有說什麼,同樣是在一旁站著。
“這曲怎麼樣?”一曲畢,老者沒有抬頭看眾人,問。
“曲音宛轉悠揚,很動聽…”蘇漓森說出這話時頓了頓,老者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原來還是沒有人懂他。
“但是,曲中透出一絲哀涼,想必您定是在懷念何人吧。”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你繼續說。”老者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喜悅。
“雖然我不知您懷念的是誰,但她應該是位女子吧,而且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隻知道她還活著,對嗎?”
“唉!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她怎麼樣了。”老者歎了口氣,臉上又露出了哀愁。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想和您說一句,‘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蘇漓森又說道。
“哈哈哈,好一個‘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森。”簡單的一個字,簡潔冰冷,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語氣。
“森丫頭,過來坐,難得我看你投緣,過來和我聊聊,莫憂,給客人沏茶。”老者起身,在茶桌前坐下,對著蘇漓森說。
“嗯,謝謝。”她沒有推辭,走上前,坐了下來。
“你們也過來坐吧。”他又對蘇漓森身後的幾人說。
“謝謝。”眾人異口同聲,然後坐了下來。
“森丫頭,你怎麼知道我有懷念的人,而且我知道她還活著的?”老者端起了茶杯,仔細品味。
“您的琴聲裏帶著思念和憂愁,而那種思念不是對已故人的,而是對未故卻見不到的人的,而琴音顯露的憂愁則讓我更加確信,你是想念著一個見不到的人的。”
“知我心者莫若森啊!”老者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謝謝誇獎。”蘇漓森有資本驕傲,更何況他的話並沒有誇大其詞,她的確聽懂了他琴音裏的感情。
“真是個好丫頭啊,不卑不亢,我喜歡你的性格!”
“既然我擔得起您的誇獎,就沒有必要假謙虛”蘇漓森的話冰冷平靜。
“嗯,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然後他從桌上拿過一個長型盒子,盒子上刻著精美的雕花,然後遞給蘇漓森,“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就當是見麵禮了。”
“謝謝。”蘇漓森雙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隻簫,通體呈淺紫色,上麵刻著竹,十分精美。
“還有這個。”老者又拿來一隻血玉鐲子,桌子紅白交錯,十分美麗。在蘇漓森還沒說話前,老者又說:“這是曲譜,記得要收好!”然後老者又遞過一本曲譜。蘇漓森也沒有客氣,收下了曲譜,道了聲謝。她雖然會琴,但簫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她都沒嚐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