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王子蘇日勒和克軍前遇襲,****,刺客被俘時自盡。經驗屍,蒙古人在他靠近胸前的皮膚上發現了一枚蒼蘭花的烙印,而世人皆知,倉蘭花,是赫連佑瑾的私人圖騰,但凡公文調令,凡是出自赫連佑瑾之手,印章之上都有一枚小小的蒼蘭花。
事發之後,蒙古舉國嘩然,代行****岱將矛頭直指大夏,由蒙古大妃下令,於五月三十以報仇雪恥為名,舉兵進犯大夏,甘州守備李其安奮力抵抗,雖在突然襲擊之下失去兩座城池,但總算將敵兵擋在了嘉峪關外,數日內,敵兵不得進一步。
為此,蒙古人趁機提出要求,若大夏處死赫連佑昕,再割地賠款,則蒙古願意放下不共戴天之仇,撤兵還朝,而圖們國王蘇戈爾泰則公開支持蒙古,稱若大夏不處死赫連佑瑾,將與蒙古一道,為蒙古王和大王子報仇。
戰事一觸即發,生靈即將塗炭。
大殿之上,赫連嘉已經獨自沉默了好半天。徐世佳見皇帝久久不說話,一著急,躬身道,“皇上,依臣看來,切不可將慶親王從濠州撤回來!如今甘州沒有人防守,濠州隻得慶親王一人,蒙古此舉,就是為了逼大夏將濠州騰空,好給蘇戈爾泰進犯的機會。若屆時真的將慶親王撤回來,後果不堪設想啊。“到時候,蒙古和圖們很有可能會兩麵夾擊,如此長線作戰,大夏未必能占得了便宜!!若是再將戰火引至中原,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王崇陵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皇帝默默抬起頭看徐世佳一眼,沉沉道,“朕知道。”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蒙古自導自演而已,他還知道,蘇日勒和克遇襲一事,八成就是蒙古大妃做的,為的就是好找借口,跟大夏開戰。可是眼下蘇耀月昏迷不醒,探子那邊也沒有消息傳回來,這仗要不要打,怎麼個打法,他心裏還欠幾分成算。
想起如今蘇耀月的樣子,皇帝不由得咬牙切齒!!王崇嶺趁著皇帝沉思的時候,迅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赫連佑瑾和赫連佑昕,終於不可避免的站在了同一個競技台上,而他和柔福,也到了該做選擇的時候了。
眼眸裏一絲光芒閃過,王崇嶺微微躬身,道,“皇上,微臣以為,慶親王可撤。”
徐世佳一驚,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皇帝似乎也有些意外,灼灼的看了他一眼。王崇嶺倒是不慌不忙,接著道,“蒙古一口咬定是慶親王動的手,和圖們聯手,大兵壓境,微臣敢問皇上,他們如此張狂悖理,憑的是什麼?”
不等皇帝開口,徐世佳不屑的冷哼一聲,“宵小之輩,自以為除掉慶親王,便能在大夏橫行無忌,真真是愚蠢!”
王崇嶺一笑,讚許的看向徐世佳,“許大人說的沒錯。既然他們如此自信,認為隻要除掉了慶親王,他們便再沒有阻礙,那麼,咱們何不順著他們,來一場請君入甕?”
徐世佳呆了呆,看著王崇陵的眼神微微有了幾分變化,皇帝沉吟許久,不確定道,“你的意思?”
“他們料定了我們不會交出慶親王,所以才敢大兵壓境,而圖們也才有借口****邊境。可若是我們答應了呢,蒙古王現下安然無恙,他們發兵的理由豈不是頃刻間化為烏有。依微臣所見,咱們大可答應他們的要求,行緩兵之計,拖住蒙古軍隊的手腳。可慶親王是大夏親王,又是皇上親子,即便是審訊,也該押回上京,由皇上親自決斷。當然,蒙古勢必會以護短為由,斷然不能答應。皇上就邀請蒙古使臣來上京,與大夏一同審訊,至於要不要把人交給蒙古之事,那以後再說。蒙古可以先禮後兵,咱們為什麼不行?如此一來,蒙古勢必拒絕,屆時,皇上便可發函,廣邀女貞羌氏等族,助我抵禦外辱,女貞有陽羨公主,羌氏有德禮郡王,咱們行的又是天經地義之事,他們,不會拒絕。”
王崇陵看著皇帝,嘴角邊微微浮起一絲狡詐的微笑。
他們當然不會拒絕,陽羨公主身為女貞王妃,把持了女貞大半事物;德禮郡王雖是羌氏駙馬,可與公主一直恩愛有加,為羌氏王所倚重。且女貞和羌氏一直想與大夏加強聯盟,壯大自己實力,抵禦圖們威脅。如今這樣好的機會,女貞和蒙古又是多年宿敵,他們怎麼會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