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佑昕的‘保證’,蘇耀月開始大刀闊斧的向‘桑珠夫人’使壞。不是在她侍寢的時候把佑昕拉走,就是在早晨請安的時候很‘無知’的戳中她的痛處嘲諷她一番。桑珠是蒙古人,自然她的貼身婢女央拉也是蒙古人,某一天早晨,央拉奉耀月之命前來耀月房間裏回話,結果‘一不小心’打碎了耀月的玉簪子,耀月大怒,將央拉打了一頓,趕出府去了。然後以補償桑珠為由,將桑珠身邊的侍女盡數換掉,全部換成她的人。這些侍女得了主子令,哪裏還會對桑珠有好臉色,有那大膽的,居然開始克扣桑珠的膳食!!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蘇耀月專門衝著桑珠來的,平日裏對待桑珠,也就越發的冷嘲熱諷,誰叫她早先兒仗著是容嬪的人囂張來著??
如果隻是這些,桑珠倒是也認了,可最要命的,就是她一侍寢,蘇耀月就從中使壞拉人。日子久了,別說她,就連佑昕都開始厭惡她,不來她院裏了!如果失了佑昕的寵愛,她還怎麼在這恪郡王府立足!!
於是桑珠很是沉心靜氣了好些天,搜集了蘇耀月‘害’她的證據,逮著機會賄賂了雲哥,千方百計的將佑昕請來了自己院子,好一陣哭訴。可她不知道佑昕早被耀月修理過,哪裏還敢管她的糊塗案?不僅沒給她做主,反倒是以她對王妃不敬為由將她斥責了一頓,然後拍拍屁股去爾朱柔婉房裏歇著了!!
昏暗的燭光中,桑珠淚眼朦朧呆坐於燈下,胸腔內似是塞了把火把,燒的她體無完膚!
她看出來了,蘇耀月和赫連佑昕根本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想逼死她不給她活路,既然是這樣,她為什麼還顧忌著佑昕,不肯將這裏的實情全部告訴容嬪?
沒錯,她的確是容嬪派來監視赫連佑昕和蘇耀月的,可是她一直沒忘初見赫連佑昕的那一天,他玉樹臨風在宮門口對著她淺笑,明媚的眼睛裏灑滿了春日的光輝,就好像太陽一般,吸引人忍不住靠近,她幾乎是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中原小王爺。
然後她成了佑昕的侍妾,她盡心盡力的服侍她,她用她特有的溫柔和野性安撫著不知為何看起來焦躁的赫連佑昕。她發誓,如果佑昕寵愛她,她可以不聽從容嬪的話,一心一意的待他!!
蘇耀月不在的日子裏,她是這府上專房專寵,即便是爾朱柔婉,也不能與她相抗衡。日子一天天過,她覺得再滿足不過的,可是卻不知道,當蘇耀月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想起往事,桑珠微黃的眼眸在燭火映照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蘇耀月,你今日這樣待我,日後,總會有你後悔的一天!!
於是某日後的一個黎明,翠涼的人在桑珠院子周圍隱藏多日,終於逮住了桑珠跟府外通消息的人。那人看身份就是個乞丐,可是她拿了桑珠的情報,居然轉手就交給了衡安門一個下等侍衛,侍衛又逮了機會,由一個不起眼的宮女將情報轉交到容嬪手上。耀月聽著翠涼的回報,簡直是大吃一驚。真想不到容嬪來大夏區區不過半年,居然能神通廣大的這種地步!!
揚頭一笑,耀月眼眸裏閃過一道狠辣,桑珠,對不住了。
“你去,將這些原原本本告訴皇上,尤其是跟容嬪通消息的那個侍衛和宮女,都派人盯緊了,千萬別跑了!”
“是,主子放心,”翠涼點點頭,建議道,“可是如此好的機會,主子為何不順著這條線一直查下去。容嬪能買通侍衛,就證明她還買通了更多的人,如若順藤摸瓜,總能查出些東西來的!”
耀月禁不住嗤笑,搖搖頭,“我操的哪門子的心?容嬪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這樣放肆,說句不好聽的話,是不是容嬪想行刺,就得有人遭殃??枕頭邊放著個這麼危險的人物,該著急的人,不是我!!更何況,皇上一向對自己信心百倍的,之前雖然也對容嬪防範,可證明還是有漏網之魚,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我要是查下去,駁了皇上的麵子,最後倒黴的不還是我??”
耀月越說越樂,笑眯眯的看一眼翠涼,“算啦算啦,我可是個好下屬,我不做這種討人嫌的事情!!”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蘇耀月對這件事請似乎是幸災樂禍!翠涼忍著笑搖搖頭,“主子這樣看笑話,可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她如果叫我去陝甘,我能看他笑話??”
耀月把眼睛一瞪,想起前事,立時又氣呼呼的!翠涼可是怕了她如今生氣的模樣,趕忙改了話頭,“可即便如此,皇上這會兒也不會動容嬪,大概要倒黴的,還是咱們後院那位吧。”
耀月眼神閃了閃,沒立刻接話。
對於桑珠,她在感情上對她沒有必然的厭惡,就如同這府裏的諸多位侍妾一樣,她還沒有愛上佑昕,所以,她們怎麼爭寵都可以,隻要不要來打擾到她的好日子!!
她本來也可以留桑珠一條活命,就像是央拉,她雖然打了她,可還是叫人喬裝暗地裏送她回了蒙古。可桑珠如果跟容嬪一道聯手,想幫著蒙古禍害大夏,那麼,有多少桑珠,她就殺多少,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