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辰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已經隱隱希望陌筱筱能夠成為水菡兒所有的模樣。
兩人倒是安靜地吃完了一餐晚膳。
而後小木子命人上來收拾了東西,桌上的盤碟剛被收拾完,就有衙役進來稟報:
“皇上,方才溫府的溫老爺前來求見。”
“溫老爺?”水菡兒重複了一下,“溫淼。”心裏忽然又想起那日寒天辰說的話,頓時慌了起來。
寒天辰倒是瞧見了水菡兒的反應,心裏偷笑不已。但是又不能讓水菡兒知道真相。這溫淼怕是想女兒了,又想來瞧瞧吧。罷了,隻要他不露出什麼馬腳,就隨他吧,這算是他欠他們水家的。
“請他進來吧。”寒天辰斂眉道。水菡兒一聽這話,慌忙站到寒天辰的身後。
寒天辰低笑著看見溫淼一臉喜色的進來了,那臉上的麵具仍然遮蓋不了他臉上的申請。
“參見皇上!”溫淼大概知道今日寒天辰已經在柳州露過麵了,於是就大方地行了個禮。
“溫老爺起吧。”寒天辰笑道,這水遠航行著禮,還在偷瞧著自己的女兒,若不是知道他是菡兒的爹,他會以為這人對菡兒心懷不軌。不過現在的菡兒可是一身男裝啊,若真是心懷不軌,寒天辰惡寒地微微顫抖了一下。最近果真是無聊了些,竟開始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不過寒天辰倒是沒錯過水菡兒臉上的表情,水菡兒因為昨日他的那番話,心裏估計到現在還是毛毛的吧。這不,現在菡兒臉上的表情可不自然地緊。寒天辰心情大好地低笑著。
“溫老爺這個時候到訪所謂何事?”寒天辰輕咳一聲問道。
“回皇上,皇上的生辰快到了,臣準備了件壽禮還請皇上過府一看。”溫淼低頭道。
“生辰?”寒天辰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生辰確實快到了,去年的生辰好像是因為西南的旱情所以沒有辦成,今年是他登基第六年的日子了,想著母後大抵會大肆操辦一番。
“是什麼東西為何竟要皇上過溫府?”小木子在一旁不禁問道。現在在他看來,除了這守衛森嚴的別院,去哪裏都是不安全的。
溫淼淡淡一笑,對寒天辰道:“皇上定然會有興趣的,這個壽禮可是活生生的,大概同十王爺也甚是熟悉。”他抓到了一個夜墨麟的手下,是這次派去刺殺寒天辰的人中的一個。也隻能說是他運氣好,皇上昨日才剛答應讓他去查這件事情,哪知就遇上了這個殺手著一身常服帶著一個花魁在小樹林裏炫耀著自己前些日子的豐功偉績。大概也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這些可謂是天機的話。
“那就請溫老爺帶路。”寒天辰大概知道溫淼定是捉著了夜墨麟的什麼把柄,大概是夜墨麟的一個手下,關在溫府的哪個牢裏,不方便帶過來給他審問,這才讓他過去。
水菡兒隻好也跟著去了。
小木子因為被寒天辰下令留在別院裏,於是就派了十來個侍衛跟著寒天辰去了。寒天辰對於跟著這麼多人心裏實在是不舒坦地進,隻留下三個侍衛,他不擔心安全問題,自己的手畢竟受了傷,動武還有一定問題,所以在柳州這幾天,寒天辰在暗中布置了七八個暗衛在暗處跟著,這些暗衛武功可以說和他都不相上下。
外頭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街上的燭火影影綽綽,還有一些人忙著在街道邊擺上一些裝水的東西儲水。天上偶爾滾過一兩個驚雷和閃電,水菡兒莫名地覺得心裏發慌,這樣的場景和懸崖上的那一夜實在是太像了。水菡兒望著昏黃燭火裏的人影,總覺的那些人要衝上來一樣,但是寒天辰方才隻帶了三個侍衛,若是真發生什麼事就晚了。水菡兒不禁後悔方才竟然沒有堅持讓寒天辰多帶幾個人,畢竟寒天辰現在也受了傷,武功再怎麼厲害大概還是不能動武。
水菡兒已經心驚膽戰地朝著寒天辰身邊靠了靠,下意識地拉住了寒天辰的手。寒天辰心下微微一笑,知道水菡兒在害怕什麼。但是忽然寒天辰的笑容也僵住了,他隱約察覺到了周圍隱隱藏著的一股殺氣。
溫淼在前頭走著,也隱約覺得不對勁起來。不著痕跡地放慢了腳步,擋在寒天辰的麵前。
又走了一段路,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人家了,是一條小的胡同。燭火也暗上許多,寒天辰突然邪魅一笑:“這胡同倒是殺人滅口的絕佳地方啊!”水菡兒一聽這話,打著傘的手都微微發抖。而就在此時,胡同周圍的牆上忽然就出現二十來個身披蓑衣,一手提燈籠,一手執長劍和弓弩的黑衣人。
溫淼和水菡兒臉色大變,兩人幾乎是丟掉傘,同時和那三個侍衛一起將寒天辰圍在了最中間。
寒天辰倒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水家父女的反應竟如此一致。但是這樣的場景寒天辰不禁微微想笑,兩人都是不會武功的,怎麼都擋到他前麵去了,尤其是菡兒。這樣下意識的動作,無論是因為他是她的夫,或者是因為他是天下的君,都令他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