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靈氣在秦讓的體內散開,比當初那狼王的妖丹還要濃鬱許多。感覺到秦讓體內的氣勢慢慢的變強,白猿知曉不妙目光更加凶狠,三個白猿身影一閃從原地齊齊衝出,秦讓左手手掌張開,向著一旁揮去,金環撞出,白猿以手接環被推著出去老遠。右手風刃凝起,與白劍接連激射出去,飛向另兩隻白猿,一隻白猿手臂被白劍挑起,鮮血濺射;另一隻白猿硬抗風刃胸口被割開一道血痕,速度不減;最後一隻白猿爬到樹上,跳了下來,直奔秦讓頭頂。腳下靈氣環繞,巨大的氣流帶著秦讓退出五丈,轟然一聲,地麵震動塵土揚起,被撞出一個坑洞,避開了那恐怖的撞擊,秦讓的腰上卻被硬接風刃的白猿抓出了一寸半的三道傷痕,眼中有著淡淡的血光浮現。僅僅幾個呼吸,秦讓在四隻白猿的攻擊中險象環生,若非反應靈敏,還有妖丹提供著磅礴不息的靈力,恐怕此時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今天就以你們的血,來補償二黑受的傷!”秦讓麵帶殺氣反守為攻,雙手風刃齊出,向那斷臂白猿也是之前與二黑對戰的猿獸呼嘯而去,白劍也從這白猿身後刺了過來,似乎知道自己陷入必死之境,白猿凶光閉露,雙腿一蹬,衝向秦讓,另一隻白猿從塵土中猛地縱身一躍,從秦讓側身殺入。秦讓操控著靈氣向腳下湧去,但還未飄起,就在兩猿臨近一刹,靈氣帶著秦讓直接飛到一丈之高,兩隻白猿撞到一起,白色小劍隨後殺出洞穿兩隻白猿心髒。秦讓身上的傷勢也是又重了一分,正是硬抗風刃的白猿趁秦讓落地之際洞穿了他的手臂。
可此時,秦讓的氣勢卻到了最高點,五指攏在一起伸出左臂,白劍飛回,劍鞘頂在秦讓指尖。驀然間,秦讓帶著小劍掠了出去,煞氣驚人,白猿怕了,尖叫著一聲想要逃跑,可是確終究快不過秦讓,被刺穿了頭部,眼睛睜大中死去。秦讓帶著白劍,一身黑衣卻染成血色,鮮血從劍尖留下,殺意攀升到極致,朝著與金環戰在一起無法脫身的白猿,也正是痛恨秦讓的那隻猿獸刺了過去,那白猿驚恐不已,想要離開這裏,可是金環確沒有給它機會,看著白劍沒入胸中,隻有瞬間,可卻成了白猿眼中的永恒。秦讓輕輕一推,白猿倒了下去。
“這一劍了卻你我的恩怨。”秦讓開口,不知是對死去的白猿說著,還是對自己說著,修為在這一瞬突破到了聚氣五層,眼中的血芒也漸漸消失。不少猿獸都注意到了秦讓的戰鬥,死去兩隻白猿時,白猿們就有了退意,第三隻白猿死去時,已經有白猿逃走,直至最後一隻白猿無法反抗便被輕鬆殺死,白猿的希望完全破滅,潰散而逃。另外兩隻聚氣四層的白猿也都被大黑、三黑擊殺。這時,兩隻老猿獸隻見的爭鬥也分出了勝負,隻見老白猿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被老黑猿咬著脖子,最後斷了氣。
所有的猿獸都看著秦讓,目中帶有敬意。因為秦讓以一敵四,將四隻聚氣四層的白猿斬於劍下,扭轉了局勢。“唧唧”不知是那個猿獸喊出了第一聲,很快第二聲、第三聲很快以秦讓為中心形成聲海向四周傳播著,秦讓聽出了這聲音裏有著戰爭帶來的慘烈與勝利後喜悅著的悲傷。
拖著被洞穿的右臂,秦讓來到了二黑身邊,大黑三黑也湊了過來看著閉上雙眼的二黑焦急的叫著。秦讓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不斷向著二黑輸入靈氣,吊著二黑最後的生機。那些沒有修為,未參加戰鬥的黑猿都離開群落,尋找可以療傷的草藥。十天過去了,二黑吃下療傷的草藥也不少,可是卻沒有好轉之意,秦讓一直守在二黑身旁,為它輸著靈氣,可二黑的生機越來越弱。一個月後,二黑離去了,秦讓體內的靈氣也近乎枯竭,眼睛也布滿血絲,可秦讓卻執著的將體內的靈氣輸給二黑,似乎這樣它便可以活過來,直至體內的靈氣耗盡,二黑也沒有再睜開眼睛。秦讓、大黑、三黑、三個一起親手將二黑埋葬後,秦讓又在二黑的墳前待了一個月,大黑三黑也不時的過來,每次都在秦讓身前留下一些水果。
一個月後,秦讓起身離開,在木屋中發著呆“為了修仙,我將婉兒帶入險境,至今生死未卜;為了修仙,虎子隨我出了村落,落入危險之中;為了修仙,我連殺兩人;為了修仙,二黑失去眼睛戰力不如以前,被我害死。我還是當年那個一心想著複活母親的兒子麼,那個可以為兄弟拋棄一切的人麼,我該怎麼辦?”秦讓心中陷入了迷茫...........
“若不是想著再看見你母親,你怎會選擇修仙之路。”一個聲音在空中響起聽不出男女,也不知從何傳出。“誰?”秦讓起身驚疑不定,靈力在體內運轉。沒有回應秦讓的問題,那聲音就那麼突兀的響著“若不是想要與兄弟同生共死,你怎麼會選擇修仙之路;若不是選擇修仙,你怎又會遇到婉兒;若不是你遇經開明,虎子怎麼有勇氣走出大山;若不是那二人要加害與你,你又怎麼無緣無故殺死那二人;若不是你住在此部落,死去的便不隻有二黑,此部落也會被滅族。”被此人知曉了自己全部之事,秦讓沒有感到不安,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你此前問我是誰,怕是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無論為了誰,這條路你都要走下去,切記勿忘本心........”聲音漸漸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