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對走到門外剛要關門歐陽雷風說道，見他還要客氣，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滾!麻痹的你丫要說謝謝老子他嗎跟你急啊。”
鳳七的眼睛裏掠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原來鳳七並不是真的想和歐陽雷風做兄弟，他之所以要給歐陽雷風安排這件好差事，是因為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如果歐陽雷風不答應去辦這件事，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他不服從領導安排這個理由辭退他。
如果歐陽雷風答應的話，那就更好了，因為這件事他肯定他辦不成，而且搞不好回來的時候還會掛點兒彩。
眼見歐陽雷風被自己忽悠的七葷八素的，他心裏十分高興。
心想著此時即使自己罵歐陽雷風的祖宗，他也會萬分感激自己的，而且好兄弟之間是無需俗套的，即使罵街也是師出有名，所以他一句話不著邊際的帶了四個罵人的詞語。罵完，他覺得心裏這個爽啊就別提了。
歐陽雷風看了鳳七一眼，緊走兩步用力一拍鳳七的屁股，“去你大爺的，誰跟他嗎跟你個孫子客氣啊。把菊花洗白了，等爺回來好好幹他/媽你一回，讓你丫的爽透氣。”
歐陽雷風也是一副親兄弟的樣子，不見半分客氣的說完關門離去。
“尼瑪！還真他嗎把我當你發小兒了啊！”
五秒鍾後，有些愕然的鳳七把抓起桌子上的一疊厚厚的策劃書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他一句話帶了四個髒詞兒，而歐陽雷風卻帶了六個。
想著歐陽雷風拍在自己屁股上的大手，鳳七更是覺得惡心，緊攥的拳頭嗵的砸在桌子上，茶杯裏的水頓時濺了一桌子。
“小子，你就等著給老子滾蛋吧！”鳳七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
“小樣兒，跟老子玩兒笑麵虎你他嗎還嫩點兒。”歐陽雷風仰頭看一眼鳳七所在的樓層，笑了兩下，看了幾眼手中欠條上的地址，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
二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座寫有“小輝實業”的三層樓門口，歐陽雷風下了車抬頭又確定了一下，這才走進了辦公大樓。
一樓辦公大廳窗明幾亮，地板磚幹淨的能照出人的影子，隨處可見“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的之類的鼓勵士氣的標語，一句話，給歐陽雷風的感覺就是這裏環境相當優雅，而且看起來很有氣派。
看起來這公司是個很靠譜的公司啊，難道我猜錯了？白襯衣真有這麼好心？
歐陽雷風微微皺眉。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前台一個濃妝豔抹，露著深深乳/溝的女人客氣的朝歐陽雷風微笑道。
“奧，我找你們老板。”歐陽雷風道。
“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我是芙蓉集團的。”
“奧，芙蓉集團的，請你上二樓。”
前台小姐客氣朝右前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啊。”歐陽雷風頗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前台小姐，這才轉身。
前台小姐的表現很奇怪，因為按規定來說，如果不是提前預約的，前台小姐是不能將人放進去的，而且他們這種要賬的按道理說更是要拒之門外的。
走著走著歐陽雷風更是覺得奇怪，他發現腳下的地板磚和方才大廳裏見到的差別很大，隨處可見坑坑窪窪的痕跡，而且樓道裏地板磚殘破的更是厲害，缺角的，斷裂的，甚至有的地板磚已經不知所蹤。
“天八杠的皇上通殺！哈哈，今天手氣真好啊。”
“草啊！”
“這沒法玩兒了。”
樓道的盡頭更是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怎麼這公司還允許上班推牌九？歐陽雷風眉毛一抬，緊接著他抽動了幾下鼻子，空氣中似是隱隱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兒，而且愈往上走，煙味兒愈重。
剛到二樓拐角，歐陽雷風就看到了一排彎曲擺放如蚯蚓似的綠色垃圾桶。
這些垃圾桶乍看起來很新，但是細看之下卻發現桶身上麵有很多凹麵，油漆已經剝落露出了一片一片的灰白色的鐵皮，已經變形的桶口處清晰可見小片的淺紅色，暗紅色，上麵粘著雜亂的發絲，有黑的，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