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也連連點頭,她是庶子媳婦,三老爺又沒有二老爺有出息,有熱鬧她看看就好,談到主事,還是算了。
於是二夫人作主,派了人去請曾夫人過來。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堵了嘴關到柴房,隻等曾夫人來了再審。
梅青黛聽著悅兒口沫直飛,笑的捂了肚子唉喲,也忍俊不禁。這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人,也隻配得到嘲笑了。
一整天都沒人理她,連飯食也沒人送進來。梅青黛也不惱,帶了悅兒去河邊撈魚,架了火堆就地烤了起來。悅兒從懷裏摸出調料,均勻的撒上,沒多大一會兒,香氣就撲鼻而來。
等他們吃了魚回來,知道曾夫人已經來過,帶著曾家所有的小姐走了。而她的院子已經鎖了門,他們的行李堆到了院門口。一個仆婦冷著臉道:“咱們家廟小,容不得您這尊大神,請吧。”
“你們趕我走?”梅青黛挑了挑眉,顯得頗為詫異。
仆婦見狀,嘴角一撇,“誰家容得了您這樣的攪家精呢,還是趕緊走吧。別讓人丟出去,才是丟臉。”
“我是二夫人請來的,趕我的人是誰,是二夫人嗎?”梅青黛神色鎮定的繼續發問,好像被趕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問什麼問,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要問清楚。”梅青黛搖搖頭,“看樣子,跟你說不清楚。”
悅兒背著行李,跟在梅青黛身後。二夫人不在自己的院子裏,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大夫人根本不見,梅青黛也不在意,隻站在大夫人的院子外頭,當著好幾個仆婦的麵問道:“我隻問一句,是不是大夫人要趕我走。”
“是是是,就是大夫人趕的,怎麼,你還不服氣。”張媽媽一臉鐵青的走出來,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對主仆。老夫人因為侄女兒的事,大發脾氣,曾夫人過來,也口口聲聲指責大夫人管家不力,竟讓個外男混進了內宅。
大夫人都快冤死了,哪裏還容得下她住下去。簡直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趕緊將她滾蛋。
梅青黛點點頭,“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悅兒,我們走。”
放心,她放心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張媽媽恨恨道,想來是拉不下臉皮,故意裝個樣子的。啐了一口,趕緊回屋給大夫人捶腿。
梅青黛主仆盡撿人多的地方走,看到認識的,不管人家問不問,悅兒都要主動說一句,“大夫人趕我們走呢,我們也沒辦法,還是別礙眼了。”
眾人皆愕然,沒見過被趕走的人這麼大方的,不是應該避著人哭哭啼啼的走嗎?怎麼還嚷的人盡皆知呢,生怕別人不知道。
國公爺半點不知內宅的事,隻聽人回了一聲,曾家的一個庶出的小姐要給大爺作妾。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點點頭知道了。他在等的是另一個消息,不多時,人來了。
“這回打聽的真真的,林大奶奶的身子是讓沉香坊的東家給調理的,不過旬月便懷上了身子。隻不知怎麼滑了胎,這東家卻不肯再給林大奶奶調理,隻說沒按她的規矩來。”
國公爺胡子都激動的翹起來了,“是不是木犀,肯定是木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