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幾聲洪亮在樹林中響起,連帶著馬蹄才在清晨的林間小路上,吧嗒吧嗒的馬蹄聲,整個林間沒了原先的寧靜,相對多了些嘈雜。
“世子爺,據說天機老人就在此不遠處,不知道這次的結果是不是成功,眼下距離家主說的時間早已所剩無幾,跟隨在古雨良身旁的隨從也有些擔憂。
天機老人這在古家人麵前並不是陌生的,畢竟尋得找天機老人的消息是每個古家人所必要的職責,同樣也是個麻煩的差事。
對於隨從的擔憂,古雨良斜眼目視,尚未回話,反倒是加快腳下的步伐。
不是他不著急,家主當時的話,天子當時的麵容個,直到如今古雨良都不能忘記,身上的傷痛更是一點一點的提醒著他,此事關係重大,再不抓緊,之後的事情必將都是聯係在一起的。
“世子爺?您?聽到了嗎?”隨從生怕身前的古雨良聽不到自己的話,聲音調高的同時,不忘加快手上的動作,使自己的馬匹能趕上古雨良的駿馬。
沉思片刻,古雨良將視線調回現實,“還要多久到前麵的村莊?”
尋了這麼多年的天機老人,古雨良從小便知曉,天機老人的性子尤為古怪,同時壓根沒有誰會聽聞有關天機老人的消息,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更是神出鬼沒。
即便眼下有人稟告小道消息,隻不過古雨良的心依舊是沒了底氣。
那日與木犀一戰,古雨良早就看不慣木犀,而兩人之間的絆子似乎越來越深,古雨良的瞳孔伴隨著殺戮,空氣中莫名傳來的血腥還有塵間露水相混雜。
幾人行進的馬蹄聲有所緩解,對於這種情況,幾人為止謹慎。
一旁的隨從從容不迫,“世子,越到前方,腥味似乎越重。”同時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提醒著身邊的古雨良。
“距離村莊還有多久?”古雨良有些擔憂,語氣透露著不滿。
對於天機老人,他一路尋來消息,卻不曾尋得天機老人的容貌,隻聞其可以活死人,爭天命,人稱天機老人,但是此人性格怪異,平常人家難以察覺,更是流傳三個不。
“非富人不接觸,非逆天不接手,非利益不參與。”要說他是個小人,卻能成梅家先祖的摯友;說他古怪,卻從不涉及實事;說他貪圖富貴,卻非富人錢財不涉及。”
這等奇異之人,古雨良即便聞著血腥味,嘴角也多了抹興趣。
還未尋得村莊,眼前快馬加鞭的幾人不得不停下馬蹄聲,眼前早已成為一片血海,沿著遠處的山坡順勢而下,眼見無處下腳。
遠處的殘骸卻並非完整,黑衣人的裝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顧不得眼前的血腥,古雨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因為過重的腥味幾人下馬,反倒是徒步走過。
“嘔,嘔。”
幾人所到之處無一完整屍首,不單單是黑衣人的裝扮,還有著完整平民百姓的屍體,這等殘暴的殺戮手段,即便作為世子的古雨良也未曾看過。
心裏不知為何莫名的顫動一番,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自己千裏尋得天機老人,但願他不要有任何的危險可言,當真如此,不單單是自己,恐怕整個古府都無法承擔這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