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得來的消息,古雨瀞除了欣喜之外,眉頭緊皺,距離她這鳳藻殿的不遠處,牡丹園之前便因不詳而被毀,如今又一子嗣還未出世便葬送此地,想必天下之大,如此巧合之事有其一,未必有其二了。
“古嬤嬤,最近院子裏的丫頭公公你都給我分配好。”話沒有點明,但是心中早就有所警惕,偌大的皇宮,古雨瀞原本以為所有的勝算都在握,卻一點一點的發現自己的主導權不停的被喪失。
臉色始終是深沉狀態的古雨瀞,看的身旁的古嬤嬤大氣不敢喘一下。
皇宮深園的某一處花園內,一人倒是悠哉烹茶,賞花,愜意不已。
“小主,事情已辦妥當,隻是那宮女是否一並解決幹淨?”身穿紅衣戰甲,手拿虎皮尾鞭,頭戴四方寇帽,女子的聲音倒是相當洪亮。
背對身影的烹茶女並未抬頭,反倒是專心致誌於手上的動作,此等模樣倒是有幾分吸引人,“不必,狗咬狗,總是有看點,最近切勿張揚,如今爾等在宮中低調多時,倒也不差眼下時日。”
“小主,奴婢僅聽教誨。”說罷,一個飛身,直接越過一丈高的城牆,消失在空氣之中,可見此女子的輕功並不一般。
“古雨瀞,我的皇後娘娘,不知道還是否認識本宮?”女子喃喃低語,隻不過透著陰暗處,顯然可見女子滿是恨意的眼,早被仇恨蒙蔽,更是滲著濃濃的殺意。
古嬤嬤拿著手中的玉扇,扇也不好,不扇更是不妥當,對於皇後娘娘的神情,她作為嬤嬤自然要觀察透徹,“娘娘,你這所謂何事?莫不是淑妃娘娘滑胎一事?”
至此古嬤嬤為何會聯係在一起,多半是因為自己說了這個消息之後,自家的主子就一直沉著臉。
古雨瀞聽後,並未急著回應,反倒是緊捏住手上的帕子,“深園裏的人近來可安生?”
“這?這?”古嬤嬤抓緊手中的玉扇,到嘴邊的話遲遲無法說出,頭上更是莫名的沁出了汗漬。
“怎麼?沒有了我的吩咐,難不成早就忘記觀察了?”古雨瀞的話甚是冰冷,更能可見憤怒。
對於這樣的古雨瀞,古嬤嬤頓時泄了氣,“自您掌管後宮事務一來,深園的那位老奴自然是寸步不離的盯著,隻不過近日而來,頻繁的事宜,老奴諒她也惹不出什麼亂子來。”
“所以?所以你就放鬆了警惕?什麼都不在意了?您可知曉,本宮掌管後宮,她不過就是個賤婢,爬上了皇上的床,到頭來還不是被本宮關押在深宮大院,要不是皇上,本宮早就廢了她。”
古嬤嬤聽著古雨瀞一字一字將話說出口,對於自己的擅自做主,自然是深感惶恐,趕忙箭步跪地不起,嘴裏喊著,“娘娘,是老奴的錯,不過這軻襄小主,時間已久,自然是不會對您造成威脅的。”
“怎麼?現在古嬤嬤這是在提醒我的失敗?還是在提醒你辦事不力?想本宮如何懲罰你?”古雨瀞心中本來是認可古嬤嬤的話,隻是所有的事情,不知為何她就是會聯想到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