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一言,倒是尚未坐實趙犁的叛軍之罪,但也並未解了他的罪。華少卿倒是想要繼續而為之,當著眾人的麵,卻不得不顧及自己的顏麵。放言趙犁,三日之時,要麼交了手中兵權,要麼卸了手中的職權,要麼給他一個交代。
誰人不知,這其一和其二都是為了卸下他手中職權,將兵權握於手中,而這其三自然也是為了刁難趙犁,順便找了個借口罷了。
清風緩緩徐來,一夜之間滿塘的荷花凋零。
“人情冷暖,誰又懂得哀家這心頭之憂愁?”放眼望去,滿堂的荷花少了之前的朝氣。點頭哈腰的蘇公公努了努嘴巴,終是沒有將到了嘴邊的話說出口。
太後見狀,搖了搖頭,“扶哀家回宮吧。”賞花的喜悅早就被這凋零的荷花所淹沒,勾起傷感,自然便沒了賞花的興致。
蘇公公見狀,“諾,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身在福中之人自然便是福星滿照。”憋不出其他的話,蘇公公倒是想著如何討好太後去。
“算了,哀家不過是半隻腿踏進墓裏的人罷了,皇上如何,便隨著他去吧。”說罷,還是將心中的憂慮指明。
蘇公公自然知曉太後便是為了近日而來皇上屢次更改大晉律法,整改人員一事反而憂愁不已。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都在為了自己的烏紗帽整改隊形,原本一足鼎立的局麵被打破,結局如何,太後並不能預料到,此刻不過是借景抒情罷了。
“娘娘,您是福人。”蘇公公平時的嘴像抹了蜜一般,哄得太後大笑,如今倒是啞口無聲,不知如何回應太後,倒是乖巧的緊跟其後,簡單的敷衍一句,便沒了下文。
“也罷,盯緊了各個寢宮,誰還還想造作,哀家定奉陪到底。”太後合了合眼,收緊的臉,蘇公公忙低下頭俯身上前候著。
“娘娘,近期您還是避諱著點,主上剛被解決掉,您在有什麼動作,背後沒個撐腰的人,怎麼說您都是吃虧的。”銀麵人有些低沉的口吻。
古田溪合上手中的玉扇,一雙寒眉緊鎖著扇中景物,“本宮到想知曉太後這個老頑童能玩出什麼樣的把戲?葫蘆裏賣的藥和冷宮那位是否不謀而合?”
沒了下文的銀麵人等著古田溪的吩咐。
“倒是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有沒有什麼線索?”古田溪麵上不喜,被人操控度日的時光她一刻都不想繼續下去。
銀麵人半跪在地,搖了搖頭,並未回應,倒是一個很恰當的答案。
古田溪跟在哢爾氏的身邊說長不長,說短自然也是不短,那老滑頭又怎會是個乖乖認輸的主,一定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大晉他又怎會單槍匹馬?
“查。”
得到這樣消息的古田溪,麵上的笑早就蕩然無存,緊咬的牙關顯示出她的憤怒,扭曲的臉型將她的醜陋彰顯無疑。
“主子,雖沒有留下線索,隻是主公行囊中的信封奴婢不知是真是假,是否有用。”有些疑慮的銀麵人,倒是不知該給不該給。
一個寒光掃過,銀麵人不自覺雙手奉上,一封略帶血腥的白色信箋。嘴裏喃喃道,“主上,給您。”
古田溪的氣場不算強大,卻足以鎮壓麵前的銀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