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人之方是否可信?”大漢見被他擒來的女子麵色自然的離開此地,想必也是個不好招惹的主,對於自己之前狂妄的作風,心中倒是有些許的記踮。
隻是護主自然便是一行人需要做好的事,如此萬萬出不得差錯,原本並無打算來此驛站歇腳,此地更是沒有一物有助於男子身體的愈合,奈何事出有因,不得不忍耐。
男人笑露八齒,隻是那眸子透露出的陰厲,讓人猜測不出為何惱怒,見驛丞前來窺視,便收住了眸子之下的戾氣。 “信與不信,皆在一念之間,如今我這已是殘廢的身軀,倘若真有治愈之時,那此人我定當會感恩戴德。”木犀走時,男子到是多了話語。
當然這也是在大漢麵前,其餘幾人見少主已經無礙,早早的出去守門,生怕有什麼重要的消息走漏,在挑起事端,而驛丞早就被幾人打發掉。
男子緩了緩氣,隨即將身上黏膩的衣服拖至一旁,煞白的膚色眼下恢複了紅潤。
手握香方,隻是眸子看向遠處,有些呆滯不已。
大漢倒也是個識趣的下手,見自家 少主無礙,臉上的緊張之色有所緩解。
夜,還在。
從驛站出來時,木犀即便身上裹著厚厚的衣物,卻依舊阻擋不了寒風的侵蝕,頭搖了搖,對於剛才一幕,心中倒是有了打算。
男子的身份,顯然早就被木犀識破,假以時日必有用時。
一心想到回香坊還有一段距離,倒是有些後悔,為何不差人將自己送回,如今倒是苦了這雙腿,徒步歸程。
“等等,郎中且慢。”即便木犀放言好多次,她不過是一介香師,算不上醫師,也算不上江湖郎中,可偏偏他們不鬆口,索性木犀也懶得去更改。
聽著有些粗劣的嗓音,便能斷曉此人時前去尋她的大漢,依照男子的叫喚,木犀回憶起,此人名為瀚宇。
木犀停下本來就有些緩慢的腳步,“可有何要事?你家主子並無大礙。”原本以為他是為了男子的事而故意找茬。
大漢見狀,頭搖的像撥浪鼓一半,“不是,不是,誤會了。”說罷,像個孩子一般有些害羞的撓了撓後腦勺,對於大漢的舉動,木犀倒是有些不適應。
按理說比腹黑,她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男子,欠她的人,她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如今不是看到男子,或許她會好生的懲治大漢一番。
“少主知曉郎中是個女流之輩,想我半夜遣您前往,多有得罪,瀚宇本就是一介莽夫,還望海量,多多包涵,這便送您回去。”
這一去一回,大漢顯然對木犀有了敬畏之意,對此木犀的眸子並未轉動,或者準確的說,她並未感動,對於世俗的眼光,還有嫉惡如仇的模樣,早就形成了習慣。
木犀點了點頭,也算是允了大漢的話,這樣回去也算是可以讓她省去了一些麻煩,例如有些酸痛的腳掌。
在驛站休息幾日的男子,臉色不僅好轉,血色更是略帶正常,也是因為有了香料的輔助,他才會少了筋骨止痛。
簡單的收拾行囊,打算前往目的地。
“妹妹自從在父皇麵前出了風頭之後,這氣焰果真是一路高漲,真是讓我這當姐姐的都有些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