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兒這次做的不錯。”女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傲氣,手不自覺的扶在麵前男兒的額頭,眼裏滿是寵溺。
華慎乖巧的順從著,一樣享受著婦人的關懷。
隻是原本乖巧的雙眸瞬間淩厲起來。
“那隻蠢貨,本太子就是認定了他會上當,果不其然,會場上的事情,回憶起來也是那般有趣極了,隻是可憐了母妃,竟然要為那jian貨處理後事!”
“慎兒,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入了不相幹人的耳,到時候可會釀成大禍!”皇貴妃楊氏一臉認真的說道。
華慎見狀連忙低下額頭,“是孩兒魯莽了,竟會口不遮攔,隻是孩兒不甘心,即便孩兒以是這大晉的太子了。”
“成大事者怎能不忍耐?慎兒禍從口出,切勿不能漏了大事,你可知曉?”楊貴妃諄諄教誨道。
麵前的七尺男兒不住的點頭,似在服從女人的話,“孩兒謹遵母妃的教導,隻是這可惡氣孩兒替母妃抱打不平!”
“所有的古家人都被賜死,反倒是那個女人,若不是因為母妃的設計,恐怕父皇這輩子都不會解決掉她!這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華慎的話到了後期很是激動,麵目也變的猙獰起來,儼然華韻早已成了他的眼中釘。
楊妖兒華慎這般模樣,滿是欣喜,“皇兒,母妃知曉你這是在替母妃抱打不平,隻是與死人爭寵,母妃還不至於這般小氣。隻是這華韻留不得,母妃自會為你鏟平前方的障礙。”
話到最後,楊妖兒的眼也迸發出了陰狠之氣,要知曉誰若是毀了他皇兒的好事,她就會最先將誰解決幹淨。
“六皇子,您這是作何?如今賢妃娘娘已經不在世了,您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可該怎樣與黃泉之下的娘娘做交代啊!”
皇上因為嚴靜的衷心,反倒是允了嚴靜的要求,賢妃安葬後一心守著剩下的華韻。
反倒是在嚴靜看到自己的小主這般荒廢,滿心都是該怎樣解了六皇子的憂愁。
“為何?嚴靜你不是和我說過,母妃已無大礙,為何讓我等了那麼久,連我母妃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得,你說啊!你倒是給本殿下解釋一番!”
原本癱軟在木桌上,手執酒杯的華韻突然將酒杯扔至地麵。
“砰!”
酒杯並沒有因為強力的摔擊而破碎,相反與地麵摩擦後發出了陣陣響聲。
嚴靜的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華韻的大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
兩人對視,嚴靜因為丫鬟的身份,並不敢長久直視,相反低下了腦袋。
隻見一雙手因為用力爆滿了青筋,嚴靜嚇的大氣不敢喘一下,即便是丫鬟出身,依舊抵不過身為男兒之身。
沒有抬頭,嚴靜也能感受到頭頂上滿是怒火的雙眸,火辣辣的燒著她的臉,畢竟賢妃臨走前的表現讓她很是意外。
畢竟一直忠心耿耿的她,賢妃更是看在眼裏,為何卻在那個時候直呼自己,讓自己滾蛋,這話她不敢說出口,就怕連最後的機會都不能守著小主子。
“是奴婢的錯,六皇子有什麼怨氣都撒到奴婢身上便好,有些事奴婢沒辦法控製,娘娘也確實因為古家的事傷及心肺,若是連六皇子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一直那般頹廢下去,娘娘就算在世,也會不開心的。”
嚴靜的話就像是有了魔力一般,原本一直用力的雙手,突然鬆開了。
原本有些窒息的嚴靜也能稍作喘息,隻是麵色因為呼吸急促而變得紅潤。
“也罷,也罷,如今隻剩本殿下一人在世。”原本因為嚴靜的話而有信念的雙眸,轉念間又恢複到當初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