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同進來的村民都是低著頭的,但是在憨厚男人的話說完後,紛紛都附和起來,有的人甚至是被激起了心中的憤怒,在朝堂之上公然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皮膚滿是青紫的模樣。
一行的小孩子更是被大人將衣服撩了起來,原本正是頑皮的年紀,卻不知受到了何等的殘忍,身上青紫算是小傷,有的孩子甚至是一瘸一拐的模樣,顯然是被打的傷筋動骨。
孩子膽子向來較小,看著這麼多人直視著自己,“嗷的一聲,在大殿上嚎哭起來,原本肅靜的大殿倒多了些陰森之感。
一來是小孩的啼哭過於悲慘,二來是在聽到如此惡劣的消息後,憤怒不止的華少卿。
“到底是何人所為?朕的腳底之下,竟然會有這等有辱身份的官吏存在,到底是將寡人至於何地。”
思家家主本想同樣附和出聲,卻心虛的縮到後麵,眼皮也是不自覺的直跳,心中更是咒罵起原本依附在自己身邊的小官吏,曾經他可是罩著他們的。
“是思大人。”那些百姓帶著幾分瑟縮,一個個手指都指著思家家主的方向。
聰明的男人最先指著思家家主的方向,隨後他身邊的人也跟著指著。要知曉聽從了木犀的安排,所以她們用了最簡潔的方式說服了其他人。
隻要皇上今日為他們做主,那些被賣的田地就會歸還到自己的手中,至於銀子的事情,要換的話沒有,不用換的話那就更好了,眾多人中多數都是抱著這種心態。
思家家主就算本事再多,公堂之上也不會當著天子的麵報複他們,索性他們的膽子會越來越大。
華少卿一眼掃過在場的大臣,隨後在人群中看到了試圖掩埋自己的思家家主,“思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出來給寡人一個交代?”
話中帶著威嚴,所以思家家主有些瑟瑟發抖,卻不得不強忍著心中的恐慌。
“啟稟陛下,這些話不過都是刁民的信口雌黃,微臣確實是在前不久買了些田地,但是那些田地當真是佃農自願賣給臣的,所以臣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
趙犁麵色鄙夷,對於思大人的話不得不佩服不已,“思大人,您是戲曲之家出身的嗎?真是有趣極了,一個佃農腦子進水了,我這個將軍還能相信,若是這些佃農的腦袋都進水了,才會無緣無故將這些田地賤賣給思大人了。”
思家家主在低頭的瞬間,將自己額頭的汗漬快速擦幹淨,“怎麼難不成將軍認定這是本官在說謊?”故意瞄了趙犁一眼,隨後轉過頭對著皇上說道。“皇上,這中間是有原因的。”
“前些日子還不是因為這些佃農的村子裏出現了事情,隨後來的道士算命,說他們村中的命脈已經斷了,以後隻會出現災難,不會再有好運氣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田地隻會被壓到更低的價格,為了不讓田地爛在手裏,所以她們才會將土地賣給微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