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著一口氣沒有昏過去,而刑架之下已經淌了一灘的血,滴滴答答,彙集成了一條小河,殷紅刺目。
木犀看了眼女孩,又看了看對麵的男子,氣勢依舊,隻是眼神轉動時還是暴露了木犀此時的焦急,還有對女孩深深的心疼。
“香師,如今已有名望之人難不成連現實都分不清?”男人趾高氣昂,站起身子時,顯然魁梧高大的身子可以將木犀裝起來。
木犀自然知曉自己一時大意,忽視了此時她所在的地方。
偌大的地牢不知為何,木犀越看越是發毛,按理說清風能找到機會偷偷溜進來,起初她認定了這是運氣,但是細細回味,地牢之口的守衛似乎散漫不已。
一個大國的軍事重地,這地牢之中關押的死刑犯,不僅僅是單純的暴徒,自然也包括著各國之間緊密聯係的線人,按理說如此散漫的士兵,依著華少卿的手段,怎會繼續留著,早就該被解決的幹幹淨淨了。
不然這牢中的死刑之犯還能老老實實的帶著受死,定然會想方設法的找機會逃跑,若還有一線生機,誰還會乖乖等著受死。
“哪裏的話呢?本香師不過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調製一種奇特的香料,這樣滿滿的牢獄之囚便會有一種最新的行刑之法。”
木犀倒不是隨便胡編亂造,不久之前卻是收到了皇上的懇求,隻是那個時候她並無心接手,畢竟她真心想要的還是華少卿的小命。
男子抬眸邪魅的笑了笑,“哦?是嗎?那不知香師如此緊張這個牢犯又是如何?那不成單單是母愛泛濫,心疼她不過是個小孩子?”
“實話和香師說吧,這是梅家的遺留子,自然是萬萬留不得,不僅留不得,更是不能輕易的死去,而她隻能是痛苦的死去。”
男人說道最後,不自覺的收住了嘴巴。
“難不成此人與香師有關係?”
木犀努了努嘴巴,不知道怎麼承認,但是眼下按兵不動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索性眼神示意了始終在暗處,並且焦急等待的清風。
“主子,我來了!”清風倒不是硬著頭皮,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紗巾隨著微風浮動。
清風暗中小心翼翼的觀察過幾人的能力,獄卒眼下並不是很多,如果強行之下,倒也有可能硬生生的將女孩解救出來,隻是解救之後的問題確是格外的嚴峻。
隻是眼下情況緊急,事後應當如何,二人也顧不得了。
“來人啊,有劫匪!”
“來人啊!”
獄卒看似慌亂的喊叫,看的木犀格外震驚。
不出片刻,清風與木犀二人便被團團包圍住。
“香師,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便要劫人,這可是大晉的死刑之罪,難不成香師這是活膩了?”男人出言道。
男人的臉孔還有那深不見底的笑意,讓木犀很是熟悉,不自覺的開始聯想到這一切。
原本她並不打算如此貿然前往,即便華少楓前來商議的時候,她的大腦都是冷靜的,若不是在康王走後,憑空飛來的短鏢,木犀會等到康王察覺最新的消息,隻是眼下都已成為徒勞。
“大人,香師雖不知您姓甚名誰,隻是如今一出,本人倒是看出了大人是有備而來啊!”
“哈哈……”隨著男人的笑意之後,木犀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