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吃了豹子膽。”容恩倔脾氣上來,伸出兩手去拉拽,這時候的南夜爵沒有什麼力氣,竟硬生生被她拖回了臥室,她將他塞到床上,學著男人的口吻說道,“要想作踐自己,就不要當著我的麵。”
“靠……”
容恩關於毒品的了解,隻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自己身邊會發生這樣的事,南夜爵難受地蜷在床上,全身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咬,大滴大滴的汗蒸發出來,比上次受槍傷時可怕多了。
容恩雖然著急,卻不懂究竟該怎麼辦,趁著南夜爵不注意,還是拿了他的手機,撥給了徐謙。
男人趕來的時候,南夜爵雙眼充血,惡狠狠道,“你怎麼來了!”
“是我。”容恩將絞幹的毛巾放到他額頭,“我怕一個人應付不來。”
徐謙站在床邊,難得收起玩笑,“你向來謹慎,怎麼會讓人注射了這種東西?”
容恩不知怎地,心裏便蕩起幾許心虛,南夜爵有氣無力,兩眼瞪向容恩,“你叫他來也沒用。”
“確實。”徐謙兩手環起後,靠在一邊,“不過還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容恩眼中一亮。
“我再給他打一針,就沒事了。”
“你滾。”南夜爵怒吼道,“再不滾,揍扁你。”
徐謙搖下頭後便準備離開,容恩見狀,跟了出去,將臥室門帶上後,略帶擔憂道,“這樣,真的沒事嗎?”
“Angel—Beats和所有的毒品一樣,無藥可醫,隻是發作時難受些罷了,因果報應,也該讓他自己嚐嚐。”
“你的意思是說……”
“對,就是由他親手引入黑市的。”徐謙對於南夜爵的做法,顯然是不敢苟同,“他自己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知道了烈性後,也許將來會收斂也說不定。”
容恩乖乖閉上了嘴,不該她知道的,她不想惹禍上身。
將徐謙送走後,容恩來到臥室的時候,南夜爵已經滾到了地上,她上前攙扶,男人虛弱的聲音透過稀薄的空氣傳入她耳膜,“我打你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容恩沒想到他是毒性發作,她垂下頭去,“我當時在醫院。”
“我好難受。”南夜爵在容恩的攙扶下坐起身子,手掌推開了她,“你出去吧。”
她挨著他坐下來,房間內關了燈,昏暗一片,容恩卻清晰聽到自己說,“我陪著你。”
“想看我狼狽的樣子嗎?”男人已經有氣無力。
容恩強作歡顏,眼裏卻有酸澀的感覺,“對,我想看看平時高高在上的爵少,在狼狽時,是什麼樣子的。”
“這點毒性算得了什麼?”南夜爵雖然難受,卻深知自己挨得過去,“為什麼每次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身邊總有你。”
容恩用力將他扶到床上,將被子按在他雙肩處,“因為我最狼狽的時候,就是你造成的,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綁著你?”
南夜爵擰起的眉頭忽然展開,緊繃的俊顏舒緩,“你不相信,我能挨過去嗎?”
“我看電視上都是那麼放的……”
男人一個翻身,將後背對著容恩,“我和他們不一樣,再說,這隻是第一次發作,烈性是最弱的……”
容恩聽的心驚肉跳,剛要彎下身,卻覺喉間一陣難受,她忙起身去了浴室。
幹嘔不斷,她不敢弄出太大動靜,隻能用手捂住了嘴。
另一手壓住腹部,等那激烈的感覺過後,容恩打開冷水,洗了把臉,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在一邊的浴缸上坐了下來。
她細細想來,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姨媽已經推遲了半個來月,起初,她以為是吃了避孕藥才這樣的,從沒往另一個方麵想過,思及此,容恩便覺一陣害怕,她雙手緊按住小腹,臉色頓時蒼白到幾近透明。
外麵,男人亦難受之極,裏頭,她心急如焚,惶恐不安。
南夜爵的忍耐能力,不得不令容恩佩服,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堅韌,確實超出常人。
到了清晨,他的意識總算逐漸恢複過來,一夜折磨,全身像是虛脫一樣的難受。
容恩在樓下剛準備好早餐的時候,阿元和李航就來了,前者對她的態度一如平時的冷漠,容恩見二人上了樓,便草草吃過早飯後出了門。
主臥內,狼藉一片,二人進去的時候,南夜爵已經換了浴袍坐在陽台上。
除了精神差了些,其餘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老大。”
南夜爵彈了下夾在指尖的煙,“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