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床上,他們有過太多歡愛的記憶。
這次,他並沒有顧及容恩的感受,恨不能將她推入萬劫不複,容恩雙手死死扣住南夜爵的手臂,手指印清晰地刺入他肉中,這,應該是他們最瘋狂的一夜,他變著花樣,嚐試以不同角度刺激她每個敏感處,最後,自然是她告敗,趴在床上隻能任他欲所欲求。
容恩心中揚起苦澀,她的身體,臨近離開之時,卻背叛了她,這種歡愉,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她心裏有些煩悶,望向上麵的視線被刺眼的燈光給灼燙回來,有些不知所措。
南夜爵雙手扳住她的臉,讓她對上自己墨黑的眸子。
身下,這張臉依舊嫵媚,這具身體,反應依舊青澀,他緊緊將她按入自己懷中,她便死死抓向男人結實的後背,她感覺到他的極致,在緊擁之時,男人卻推開了她,欲望的頂端,那白色形成花狀,在她小腹上劃出一道美麗的景致。
男人壓在她身上,喘息,自此,他連一點點機會都不會留給她。
容恩輕笑,這樣也好,省的她事後還要服藥。
“容恩。”那般寵溺的稱呼已不在,他連名帶姓喚她,“你若不是妄想以孩子糾纏我,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有那樣的心思。”
這個男人,他枕在她心口最近的位子,嘴裏說出來的話,卻無情至此,容恩胸口隨著呼吸而起伏,她手指放在南夜爵腦後,順著他利索的短發輕梳,“你這麼快就膩了?”
“是你變得太快。”
容恩忽然很想笑,她雙眼酸澀,“南夜爵,你究竟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坎,還是一個劫?”
男人閉上雙眼,沒有細細品味她話裏的意思,不管是坎還是劫,於她來說,都是難以逾越的。
南夜爵起身的時候,容恩並沒有睡著,她看著他從衣櫃出拿出幹淨的衣裳,一件件穿上,“你不留下來嗎?”
“你先睡吧。”男人頭也不回,穿上休閑衣衫,仍舊遮掩不住那令人驚羨的完美身材。
整個房間內,彌漫的情欲味道還未散去,南夜爵走出房間時,容恩看了下時間,淩晨三點。
她起身,將滿地淩亂收拾幹淨,再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梳妝台上,有南夜爵送的香水,頂級奢侈,她從未用過。
容恩安靜地坐下來,將濕漉的頭發吹幹梳順,然後再在左右手靜脈處噴了香水,穿著舒適的棉質睡衣,她從衣櫃內拖出一個大箱子。
凡是南夜爵曾經送給她的東西,衣服、鞋子、首飾,名牌包……她都統統裝進了箱子的底層,唯獨留下首飾盒中的那張銀行卡,容恩取來一張白紙,寫上密碼,將它和卡放在了一起。收拾完後,天也亮了,容恩將箱子塞回衣櫃,這才回到床上小睡一會。
接到南夜爵的電話,是在中午十點半。
當時,容恩睡得正熟,看見屏幕上的號碼,她拇指在那閃動的數字上摩挲了幾下,最後還是接起來,“喂?”
“中午一起吃飯。”
“好,在哪?”
南夜爵報了個地址,容恩暗暗記下,隨便挑了套衣服換上後就出門了。
冷如冰霜的二月,外麵酷寒的猶如一個冰窖,綠木了無生機,餐廳的二樓,暖氣開得過高,一下就將那身陰寒給逼了回去。
容恩靠窗而坐,南夜爵來的時候,將銀灰色西裝搭在椅背後,他修長的手指解開袖口的鉑金紐扣,傾身坐下時,頸間,昨晚被容恩情難自禁時抓出來的血痕猶在。
對麵的男人嫻熟地點著菜,一雙鳳目從菜單上抬起,“想吃什麼?”
她臉有些紅,不知是先前冷的還是什麼緣故,小手托腮,兩眼望向窗外,“我隨你。”
南夜爵將菜單交到服務員手裏,不多久,菜便上齊了,冰鎮後的紅酒倒入高腳杯中,泛出的氣泡將那層玻璃染成瑰麗。
“什麼事這麼高興?”她看的出來,南夜爵似乎心情不錯。
“今天,要好好的慶祝一番,特別是你。”男人突然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桌子下拿出一大束玫瑰,放在桌麵上後推到她麵前。
一口牛排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容恩隻覺如鯁在喉。
她猜得出來,男人話裏麵的意思。
“慶祝我自由了?”容恩舉起手裏的酒杯,隔著墮落的色澤,微笑著瞅向對麵的男人。
南夜爵神色自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異樣,“可以這麼說。”他頓了下,補充道,“以後有事還是可以來找我。”
“爵少,真是闊綽。”容恩輕啜口酒,冰鎮後的涼意,迫不及待灌入胃中,她稍稍皺下眉頭,這個男人,從她第一次見他時,就見識過他的大方。對一樣玩膩的東西,還是不忘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