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不由輕蹙,居然是張二十萬的支票。
“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心理學上,有種說法叫心理暗示。”
葉梓心頭咯噔一下,端著咖啡杯的手指也緊握起來,“你想我做什麼?”
“葉小姐,我不用問,也能知道容恩得的是什麼病,我不要你做別的,隻要你利用你的專業知識,給她些許心理暗示,讓她從此都不能接受南夜爵便好。其實,你並沒有害人,她不是不屑男人的碰觸嗎?如此便最好,你也算是幫了她個大忙。”女子說的很輕鬆,趁隙喝口咖啡,潤潤嗓子,“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三十萬,五十萬的酬勞,葉小姐,我隻要你動動嘴皮子就行。”
很明顯,這人對容恩的情況很了解,“你究竟是誰?”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女子見她沒有推開支票,便勾起了精致的嘴角,“再說,她的心理障礙算是很嚴重了,到時候真的不能痊愈,也隻是她自身的問題,與你無關。葉小姐,五十萬嗬,你不會傻到拒絕吧?聽說,你最近想要買套房子,也是,要想在白沙市立足,房子是必不可少的,希望,這些錢能幫到你。”
女子目光含笑地盯著葉梓的臉,她沒有拒絕,便是同意了。這個社會便是這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心算什麼?
還不是隨意就能收買的麼?
端起杯子喝了兩口咖啡,女子將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葉小姐,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完,她拿起包,姿態高傲地從葉梓眼中越走越遠,直到女子走出咖啡屋很遠,她還是能聞到那股縈繞在鼻端前的濃烈香水味。
葉梓在咖啡屋內坐了會,臨走時,將那張支票拿起後放入包中。
容恩不知道是怎麼纏著南夜爵的,總之他給她買了台新電腦,很多時候,都能看見容恩抱著電腦坐在禦景苑的陽台上。
葉梓早上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一個穿白毛衣的漂亮女人,旁邊,是一隻可愛會撒嬌的狗,說實話,她很羨慕容恩。有獨寵自己的男人,有優渥不用奔波的生活,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每晚都會回到這兒,禦景苑,已經不單單隻是個住的地方,不知不覺,它已經快要成為家了。
那名女子說的沒錯,她是想買房,現在手裏的錢,也許連付個首付都不夠,她想過將爸媽住的那套老房子賣掉,再將他們一起接過來住,但即使那樣,後麵的許多年,她都要背負沉重的貸款過日子,這兒的房價太貴,當真是寸土寸金。
五十萬,卻恰好能填補這個缺口。很多事,不是不現實,卻恰恰那麼湊巧的令你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來到二樓,容恩背窗,坐在柔軟的沙發內,電腦上放映的是最新出來的電影,夜夜正坐在她的懷裏練習剝瓜子,奶奶出事至今也有一個多月了,期間,容恩不斷試圖聯係司芹,但都未有結果。她雙眼盯著屏幕,不知是因為那裏麵的劇情還是想起了煩惱的事,容恩將左手撐在沙發上,輕歎了聲。
“怎麼了,有心事嗎?”
“你來了?”容恩將身體往邊上挪了挪,讓葉梓坐到自己身邊,“沒有,就是有些悶。”
“前幾天,你不是在畫圖麼?”
“嗯。”容恩點下頭,說起這事,眼角便不由上揚,“南夜爵說,爵式的單子他可以試著給我做,到時候給我提成。”
她知道,男人是想她在家不那麼無聊。
葉梓睨向她眉宇間的笑意,雙手不由攥緊手裏的包,其實,容恩已經恢複的不錯,至少南夜爵偶爾有時候故意搭過來的手,挨近的肢體接觸,她不會像之前那般驚蟄般推開了。這畢竟是紮進心裏的疾病,所以,才需要時間。
五十萬,葉梓是個凡人,說不動心,那也是假的。
“容恩,你覺得現在幸福嗎?”
夜夜將瓜子撒的到處都是,氣的容恩一把拎起她的項圈將她拉到麵前,“自己玩去,再皮的話讓他來收拾你。”
夜夜縮起脖子,毛茸茸的頸部收起來,顯得整個身體圓滾滾的,她睜著兩個黑亮亮的小珠子,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南夜爵那手段她早就摸透了,不就是將她拎到房門外關起來木,誰怕誰啊。
容恩將她放到地上,再將身上的瓜子殼抖去,這才轉向葉梓,“我也不知道,說不上來,在我看來,幸不幸福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對南總呢,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
容恩笑了笑,恬靜的臉上有些清冷,“他可以對每個女人都很好,知道我們之間最不可能有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