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來,恩恩,叫出來……”
她目光複雜,不知是羞澀,還是有所沉淪,抑或是想起閻越時的屈辱,她咬著唇,男人吻上去,迫使她嘴唇張開,再幾番狠狠用力後,容恩的嗓音仿佛被撞擊的支離破碎,帶著南夜爵所期待的嬌媚,喊了出來。
容恩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上的樓,當赤。裸的身體接觸到冰冷的床單時,她驀地驚醒,南夜爵並沒有給她能反應過來的時間,隨之也壓上來。
容恩記得自己睡得很久,可醒來的時候,天卻依然黑著,她側個身,邊上是涼的,容恩閉上眼睛想要再睡會,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晶鬧鍾,看了下時間,都早上8點了。容恩驚跳起來,那房間裏麵為什麼會這麼黑?
她下床的時候,感覺到腰裏麵似乎有涼涼的感覺,容恩當時並沒有在意,她摸黑下床,陽台那邊還是有光的,透過嚴密的窗簾正照射進來,有淡淡的光的影子。
身後有什麼拖動的聲音,很細微,在這靜謐而幽黑的空間內顯得異常詭異。
摸到落地窗前,刷地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爭先恐後鑽進來,容恩忙抬起雙手遮在額前,好刺眼。
她再一細看,竟發現所有的窗簾都換成了沉重的黑色,而且是那種光都透不進來的材質,容恩打開落地窗,剛要走出去,才察覺自己沒有穿衣服,她折過身去,卻看見地上拖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白金鏈子,從床頭一直蜿蜒到……
她的腰部!
容恩定定看了許久,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鏈子造型奇美,圍在她纖細的腰上,就像是圍了個腰帶,可盡管這樣,它還是條鏈子,南夜爵居然以這種方式鎖住她的自由。
容恩難以置信,悲憤和屈辱同時聚集到那張美麗的臉上。
南夜爵坐在餐桌前,菜早就涼了,米飯也硬梆梆的,燉的湯當時沒有關火,肯定是王玲後來處理的。
摟上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他知道容恩肯定會憤怒,會歇斯底裏地鬧,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隻有用這個方式囚住她。
冷菜和冷飯,嚼在嘴裏麵,要花很多時間去消化,就像他想過要捂熱她的心一樣。
王玲站在邊上,“先生,我給你去熱下吧。”
南夜爵搖了搖頭,他吃飯的時候,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菜很多,有他喜歡吃的海鮮和紅燒鯉魚,番茄炒蛋是容恩經常會做的。
砰……
王玲不安地望了望摟上。
咕嚕肉,色澤依舊鮮潤,番茄汁澆的恰到好處。
南夜爵吃了整整一碗飯,沒過多久,他就捂著胃部,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菜色好看,味道可口,但畢竟是冷的。
捂不熱他的胃,自然會遭罪。
他雙手交叉,撐住自己的額頭,王玲站在他不遠處,能看見男人緊緊抿起的薄唇,他深邃的鳳目盯著桌麵上的幾道菜,出神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南夜爵不會不清楚,隻是,那是容恩親手做的菜,而且是為他準備的。
他們相處的方式,就是這樣互相折磨,你折磨我一分,我回敬你一寸。
能砸的容恩都砸了,那條白金鏈子很長,她至少可以出入洗手間到陽台,但就是走不出這間屋子。
她頹廢地坐在床邊,就算到了現在,她都不相信南夜爵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將她鎖起來。
容恩已經穿了睡衣,那條鏈子拖在地上,這頭被衣服遮蓋起來,看不見。
盡管這樣,房門還是被南夜爵鎖起來的。
鏈子雖然不粗,可卻很結實,容恩試著拉拽過,根本不能撼動它分毫。
南夜爵進來的時候,容恩正坐在床沿,她垂著頭,柔順的長發遮住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男人踩著滿地狼藉向前,容恩聽到動靜,反應速度很快,順手拿起床頭櫃的水晶鬧鍾朝著南夜爵砸過去。由於她是坐著的,所以鬧鍾隻是重重砸中南夜爵的肩頭,他半邊身子向後側去,可想這丟出去的力有多大。
她若是站著,這一下就能砸破南夜爵的頭。
“你說過給我自由,你這算什麼?南夜爵,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嗎?”容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屈辱地失聲痛哭。
“那你呢?你想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回到閻越身邊嗎?我做不到!”
“為什麼?”容恩騰的從床上站起來,兩個拳頭使勁攥著,“你不是已經玩膩了嗎?南夜爵,你為什麼不放我走?你想要女人,多少人在外排隊啊,你勾勾手指頭就有人送上門,你為什麼拉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