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拳重重砸在容恩的耳邊,柔軟的回彈力使得他收回手去,目光越發陰鷙。
望著容恩那雙布滿驚詫同怔愕的眼睛,南夜爵眯起了眸子,這些,並不是全部的真相。
他就是要將閻越的死推到容恩身上,讓她也嚐嚐那種日夜煎熬的滋味!
“不……”容恩驚叫。
南夜爵知道,她會受不了,就像當初知道閻越死時那般,“這就是真相,容恩!”男人一手移到她頸間,用力掐住,“我想讓你活下去,可是……你卻想讓我死。”
容恩的眼淚決堤而出,流淌在男人手背上,他覺得有些燙手,手中便越發加重了力道。
窒息的逼迫令她緊咬的牙齒鬆開,喉嚨口被卡住,容恩隻覺難受地想吐,她從南夜爵眼裏看見了那股埋藏在心裏的恨,“當時,如果閻越告訴你,他殺了我,你會替我報仇,殺了他嗎?”
會嗎?
“南夜爵,是你說的,你說你親手將他的營養係統拔了下來……”
“對,是我自找的,我活該,行了麼?”同這女人有什麼好講的?南夜爵鬆開她頸間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用力從床上拉起來,他走到暗櫃前把容恩的行李拿出後丟到她麵前,隨意取出套衣服甩到她身上,“穿。”
容恩怔怔地拿起衣服,沒有反應。
“你想呆在這嗎?在這兒,我就算將你關到老死都不會有人發現,還有,別再當著我的麵尋死覓活的,你若還想和當初那般,我就將你綁起來,嘴巴堵住了,讓你像個活死人般永遠躺在這!”男人逼近而來,他雙手撐在床沿,“要試試嗎?”
容恩顫抖著雙唇,在他眼裏看到一種說到做到的決絕,她忙起身,抱起了衣服。
“去哪?”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將她丟回床上。
“我去換衣服。”
南夜爵一手扯住容恩腰間的絲綢帶子,輕輕一拉,睡袍就向兩麵敞開,“這兒就我和你,你的身體我都摸膩了,有什麼好裝的?”
他目光輕佻,其中的尖銳更像一把尖刀般刺向滿含屈辱的容恩,在他的逼視下,她一件件將衣服套上,南夜爵並沒有選擇在這兒多呆,當晚就帶著容恩回到白沙市。
車子停在禦景苑的門口,容恩沒想到這房子還能收回來,南夜爵將車開進去後停穩,示意她下車。
容恩雙手抓著安全帶,卻並沒有立即下車,“南夜爵,我們到了今天,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你放過我吧好不好,從此以後,你就當沒有認識過我,我也……”
“砰……”
容恩清冽的目光轉為不由自主的恐懼,男人將捶向車窗的手收回來,“你倒是希望,可是,我偏偏不會遂你的願,下車!”
容恩還是沒有動,男人徑自下車後將她從另一邊拽下去,她腳底受了傷,走路很慢,南夜爵卻動作瘋狂,一路幾乎是將容恩拖著回到屋內。
“先生。”
看到王玲時,容恩一怔,眼眶跟著泛紅。
“容小姐?”王玲想要上前,臉色在見到容恩時變得欣悅不已。
“這兒沒你的事。”南夜爵手臂環住容恩的腰將她強行帶向二樓,還是那個房間,容恩跌跌撞撞,由於跟不上南夜爵的腳步,一隻鞋子滾落在了樓梯口。
“李卉她們現在急壞了,說不定已經報警,南夜爵,你讓我打個電話行嗎?”
“啊……”容恩迎麵栽在柔軟的大床上,起身,男人已經走出房間,並將房門反鎖上。
她反應過來時已然來不及,容恩頹然坐回床上,她以為南夜爵又會像之前那樣將她關起來,她輾轉難眠,一夜沒有睡,沒想到天剛放亮,門便被打開了。
容恩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沒有換,南夜爵過來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樓下。
“我們去哪?”
男人態度很冷淡,二話不說將她塞到車子裏麵,直到來到小區樓下,容恩才意識他是將她送回了家。
她走在前麵,剛要走上樓梯,就被身後的男人給握住了手,南夜爵越過她身側往前走,容恩忽然有了懼怕,一隻手抓住樓梯。
感覺到她的排斥,南夜爵回頭,墨色眸子眯起來,“怎麼不走了?”
“你想做什麼?”容恩麵容警惕,他的行為太過反常了,昨晚將她鎖起來的事才算得上是南夜爵會做的事。
“你不是怕你媽媽擔心嗎?”南夜爵握緊她的手腕,右腳跨上樓梯,容恩手臂被拉直,“你到底想做什麼?欠你的是我,你不要傷害我媽媽,南夜爵,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