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初坐在床上,肖勝春搬了個凳子坐在她不遠處,兩人一起盯著屏幕看。
那片子的確是挺恐怖的,肖勝春還故意關了燈,房間裏漆黑,隻有屏幕上有些光。
何曉初心裏有點怕,可她不想在肖勝春麵前表現出來,就繼續看。
肖勝春左盼右盼,盼她能嚇的嬌呼好給他一個機會。她卻克製著,不聲不響的,一直到看完,他盼的機會也沒來。
晚上,何曉初做了惡夢,和那個恐怖片有關。
她囈語著,晃著頭,輕聲嘟囔著。為了把她的心挽回,肖勝春很晚都沒睡,就躺在她旁邊想主意呢。
見她這樣,不是機會來了嗎?他忙扯開兩人中間阻隔著的被子,把她摟進懷裏,輕聲安撫。
“曉初,沒事,我在旁邊呢,別怕!”
睡著的何曉初不知道是誰在抱她,她心中其實渴望著溫暖,渴望懷抱。
也許是渴望杜明凱的吧,白天她和杜明凱比以往更冷淡了,真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讓她內心深處有些彷徨。
潛意識能夠感覺到來自異性的嗬護,她往他懷裏拱了拱,惡夢被驅走了。
肖勝春這七年來,每天都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抱她,奈何他一直都沒覺得抱她是很幸福的事。
現在他發現抱著她仿佛就是抱住了整個世界,第一次讓他覺得,哪怕不親熱都是好的。
她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被他一抱就睡的很香甜,讓他心裏柔柔的。
幫她調整了一個更好的姿勢,他輕拍她,讓她睡的更安穩。
早上何曉初是在他懷裏醒來的,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不過掀開被子看見兩人都還穿的完整,應該是沒有親熱過吧。
她扯開他的手臂,悄悄溜回自己被子,把兩人中間的被子重新塞好。
她想,說不定肖勝春也是半夜抱著自己的,未必是故意的吧。就算是故意的,她也要裝作不知道這回事。
“昨晚這樣你不是睡的很舒服嗎?為什麼還要一大早跑掉呢?”肖勝春忽然開了口。
“勝春,我不知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我們已經離婚了,是不該那樣睡覺的。”
“昨晚你做了惡夢,自己鑽進我被窩的。”肖勝春撒了個謊。
他是想讓她覺得她內心深處是愛自己的,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是嗎?那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可能是條件反射吧,別當一回事。我還是想再說一遍,肖勝春,多留一點時間給別的女人吧,別在我這裏浪費青春,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事了。”
何曉初說完起了床,又和昨天一樣,不理會肖勝春提的要送她的事,帶著妮妮騎電動車走了。
肖勝春到了辦公室,蘇晴晴的一雙眼睛就一直跟著他。
她以為昨晚肖勝春會抽個時間給自己回個電話,誰知盼了那麼久,竟落空了。
肖勝春想,還是得再和蘇晴晴談談,否則她老是這樣纏著自己,也不是辦法。
於是,他就給蘇晴晴發了個信息,邀她中午一起吃飯,兩人去了離單位有些距離的地方以避開眾人的視線。
“昨晚怎麼一直打我電話?”等上菜時,肖勝春就有些不悅地開始興師問罪。
“哥,我一直都想你,昨晚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問你孩子好了沒有。要是她已經好了,你什麼時候能來陪陪我?沒想到你是在她家裏,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擾你的。”
一到了肖勝春麵前,蘇晴晴還是硬氣不起來。
她態度這麼軟,讓肖勝春想要發飆的暴躁心情有了些許緩解。
“以後別這麼衝動了,最好別找我,最近這段時間尤其不要找。”他囑咐道。
“你又不想和她離婚了?”他的態度讓她起疑,也讓她害怕。
為什麼這個男人他總是反反複複,你要說他不喜歡自己,為什麼又哄著自己,親熱時又那麼賣力?
要說喜歡自己,他怎麼就不想爭取和自己早日在一起呢?
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了,趁現在離婚不是很好嗎?
“離婚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容易,不是我不想,而是這事得從長計議。總之,你別鬧,我們都在機關上班,萬一鬧僵了,她到單位一吵我們的工作就都沒了。懂麼?”
蘇晴晴現在有種衝動,她想,她不怕她來鬧,就算失去了工作又怎樣。他們還都年輕啊,沒有了這個所謂的金飯碗,以後焉知沒有更好的去處呢?
當然她是不懂,肖勝春並不願意為了她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對他來說,早點擺脫她才是正事,早已經膩味了這種應付的局麵。
“好吧,那我以後就不主動找你。”
她如此乖巧,讓肖勝春心也柔軟下來。
“哥,你想不想我?”蘇晴晴紅著臉問。
仔細算來,兩人有好久沒有親熱過了。她一問,勾搭的肖勝春也想這事了。自從上次何曉初知道這件事,到現在半個月他都沒有碰過女人了。
她這樣的暗示讓他也頗心動,登時心中浮起躁動。
“坐哥身邊來!”他悄悄地說。
這裏是包間,就他們兩人坐在裏麵,也不用顧忌什麼。
蘇晴晴很沒出息,很聽話地坐到他身邊,被肖勝春一扯,就坐在了大腿上。
肖勝春也不客氣,大手揉上她的豐滿,狠勁搓了兩下,低頭便吻她。
兩人正吻著,忽然服務員進來送菜,把蘇晴晴臊的滿臉通紅,忙推開他。
“別這樣,還以為不想人家,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她嬌嗔著說道。
“哥肯定是想你了,還用說嗎?就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得先穩住她。你別急過兩天,哥會來找你的。”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放假是回家還是在租房子那裏等你啊?”蘇晴晴小聲問。
“回去吧,我倒是想出去見你,也沒有機會。過年,我得陪著父母拜年,你也該回去陪陪你家人。”
肖勝春說到這裏才想起來,他連她家都有什麼人都不知道。
回想起來兩人在一起好像就是身體上的糾纏,很少有交流,很少聊天,關於她的家庭,從未涉及過。